纪元职抬起自己的右手,伸出大拇指,指头中间上的痂,此刻还在!

后一刻,他本能的将手往后缩了缩,再看到地上那支筷子,整个人都虚汗直冒。

“我……”语顿。

纪云舒则接过他的话:“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那双有毒的筷子是你带进来了?”

“……”

“纪元职,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万万没想到,卫府的筷子,都会在顶端上削去一个角,可是那双有毒的筷子却没有,而你在调换那双筷子时,上面的细毛竹将你大拇指插破,血正好沾在了筷子上,我也已经验过,上面的血,就是你的,所以,你也不必狡辩。”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纪元职低语,语气中,是不可思议!

“当你知道死的是卫老爷和卫夫人,而我则成了杀人犯的时候,你就偷偷在我住过的院子里,放了鸩鸟的羽毛,以为这样,就能让所有人误以为我是凶手,而我必死无疑,可是那天在公堂上,我没有因此而被定罪,所以你便害怕起来,因为你怕我有机会为自己翻案,迟早会查到你头上。”

“你就干脆逼死鸾儿,让她做你的替死鬼,以为案件了结,你就能安然无恙,可你没想到,你手指上的证据,全数将你的罪行抖了出来。”

言语不容纰漏,字字珠玑!

堂中人人瞠目结舌!

这纪元职,当真是嗜血如麻。

真相大白,有证有据,三条人命,都在他纪元职的手上血淋淋的沾着。

而他,则如一滩烂泥似的贴在地上。

明明计划天衣无缝,明明替罪羔羊已经死了啊!

纪书翰也像被雷劈到一样,双脚往后退去,差点也瘫软到地上了。

嘴角发抖,碎念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儿子怎么会杀人呢?

县太爷傻眼了,愣了一会,终于忍不住拿起惊堂木,用力一拍。

砰——

回荡在公堂内,像一震催命鼓般,将纪元职震得脸色苍白。

县太爷质问:“纪元职,如今有证有据,你欲下毒毒死云舒不成,却意外毒死了卫老爷和卫夫人,后又逼死鸾儿为你顶罪,你还有何话要说?”

当问及此处,纪元职那摊烂泥,竟突然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