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那双眸子里的寒光,让纪书翰不防颤了几下。

她错了?

错在了哪儿?

纪云舒勾着唇:“纵使我一再忍让,也无法让你的狠心减少一分,正是因为如此,你才养出了一个嗜血如麻的好儿子。”

“你说什么?”纪书翰蹙着眉头。

纪云舒冷面相对,看了一眼依旧被钉在门上的纪元职,随即便将目光转向县太爷。

“刘大人,请你开堂,审一桩……卫府命案”

卫府命案?

不是鸾儿被逼死一案吗?

衙门公堂

纪元职跪在堂中央,双手铐着铁链,其中一只手粗略的包扎着,衣服松散,肩头上还破着一个大洞,头发也乱糟糟的。

整个人,显得有几分狼狈。

景容立在一旁,鹰隼的眸子微睁着。

纪书翰困惑的站在另一边,心里打鼓,好端端的,怎么又扯上卫家命案了?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起来。

至于纪云舒,则在纪元职的左侧,挺直的站着。

少了几分男装时的清风徐徐、傲骨俊郎,却多了几分女子本该有的韧骨柔情。

只是双眸中的冷意,将她原本郁郁的神色一扫而去。

多一分嫌阴冷,少一分嫌温情!

县太爷抬手擦了擦眼睛,习惯性去摸手边的惊堂木。

抬起来正准备拍,就听到景容“咳咳”两声。

似梦惊醒一般,他立即将惊堂木放下,清了清嗓子,瞅了纪元职一眼,又温柔的看向纪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