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家的时候,应春和总算回答:“好吧,相信你。”

相信你也在以另一种方式思念我,在我思念你的时候。

车子停稳,任惟扳过应春和的脸,将他的头盔玻璃掀起来,凑过去跟他接吻。

一路的海风并没能吹淡任惟嘴里的补汤味,应春和在餐桌上逃过一劫,没想到在此处又被找补回来。

他快速叫停,无奈地对任惟道:“任先生,我们能不能刷个牙再亲?”

可等任惟兴冲冲跑去刷牙,又被应春和以刚刷完牙嘴巴里还有牙膏味为借口,拒绝了他的索吻。

任惟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飞速用手机下单了口腔清新喷雾和口香糖,决定以后随身携带,不给应春和任何拒绝的机会。

在一月喝了四次外婆送来的大补汤,并且每天都一日三餐喝中药后,任惟的脸都喝绿了,嘴巴里涩涩发苦,总算迎来八月里的第三件大事——陈俊的出花园。

成人礼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任惟也并非没有参加过别人的成人礼,但是他参加的那些无非都是在顶级酒店宴请宾客,千篇一律,没什么意思。而离岛这种带了地方风俗特色的成人礼,任惟这却是头一回参加。

也是为了照顾他这个头回参加的新客,翠姐还特意给他送来了邀请函——一枚贝壳。

精美设计的邀请函任惟屡见不鲜,对这特殊的邀请函却是珍而重之,新奇又雀跃地随身携带,整日放在衣服口袋里,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看。

应春和瞧他这样子倒像是得了什么奇珍异宝一般,猝不及防被问了一句:“应春和,你们这办婚礼的话,邀请函也是用贝壳吗?”

彼时应春和正在喝水,被这么一句话惊得呛咳起来,面色潮红地瞪他,“什么婚礼,谁要跟你结婚?”

任惟没脸没皮地眨眨眼,“不是在外婆面前说了要娶我吗?难不成是骗我的?”

应春和听得目瞪口呆,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了。他咽下一口水,目光躲闪,含糊道:“不算骗……但,总之不是现在。”

“好吧。”任惟似乎心有不甘,但很快又道,“那我先准备求婚吧。”

应春和又咳了起来,半是恼怒,半是羞怯地瞪向任惟,抿了抿唇,“哪有求婚还事先告知的?不都是偷偷准备吗?”

“也是,那你当没听见好了。”任惟想想确实有道理,立刻耍赖过来晃应春和的脑袋,像是要强行把刚才那段记忆从脑子里晃出去。

应春和被他晃得头晕,在这样的头晕目眩中,却真的开始思考他与任惟的婚礼。

任惟喜欢西式的,还是中式的?

应春和希望他喜欢西式的,因为应春和想穿西装,他觉得自己穿白色西装比穿大红唐装好看些,而且这样捧花用无尽夏不会那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