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对方冷着一张脸,落在任惟眼里却全成了可爱,内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盯了应春和一张一合的唇有一会儿,突兀地开口,将那夜他醒来就在心里响彻的话对应春和说了出来,“应春和,我想亲你。”

应春和的脸肉眼可见地涨红,嘴巴张了又张,没能说出话来,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不行。”

“为什么?”任惟问得很诚恳。

应春和的脸更烫了,头发里隐约露出来的耳尖也是通红的,咬牙切齿,这人还好意思问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他们现在根本就不是随随便便能亲嘴的关系。

“想着,不是能亲嘴的关系,别乱亲。”应春和的语气硬邦邦的,说完之后犹觉不足地补上一句,“追人就好好追,别耍流氓。”

任惟眨了眨眼睛,好似有些困惑,“这叫耍流氓啊?”

他俩都没在一起,任惟给他来一句想亲他,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应春和目光冷冷地瞪着他,只是因为脸依旧红着而显得气势稍显不足。

“只是一个道别吻而已,这都不行么?”任惟的语气稍显可怜,眼睛眨巴两下,无辜而期待地望着应春和。

应春和心如磐石,不为所动,见小猫吃完了鱼,蹲下身将碟子拿起来,转身进院子里了。

吃饱了的小猫发出愉快的喵喵声,见投喂它的人已经进去了,便抓着近前之人的裤腿蹭了蹭。

任惟弯腰摸了摸它的头,眸光很温柔,“乖。”

任惟进屋的时候,薛婆婆正在看天气预报,没看见应春和。

薛婆婆朝任惟比了个唇形,任惟看懂了,朝应春和的房间看去,目光触及紧闭的房门。

他走过去敲了敲房门,“应春和,我能进来吗?”

里面好一会儿才有回应,应春和的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哑,惜字如金地道,“进。”

门没锁,任惟拧开把手推门进去便见到斜斜倚着窗边抽烟的应春和,袅袅白烟将他的面容笼罩住,模模糊糊的,令人生出遥隔万里之感。

“应春和……”任惟轻声叫他的名字。

应春和夹在指间的细支烟轻轻一抖,一截燃尽的白色烟灰徐徐落下来,他正好偏过头来看向任惟,眉眼又变得清晰了,离任惟很近。

看清任惟之后,应春和的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任惟别声张,外婆不让他抽烟,他都是躲着抽的。

任惟点点头走进屋里,将门给关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