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让任惟逼到被迫靠着墙不能走时,应春和脑袋还有点懵,没能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等到反应过来后,他脸上的神情都冷却了下来。

因为是在燥热的夏夜,散发出来的寒气也更明显,轻易地驱散了任惟身上的热意,握着人手腕的力道都不由得松了松。

“任惟,我想你应该学会自重。”应春和神色冰冷,将自己的手从任惟手心里抽离出来,“我们现在不是可以谈论这种事的关系。”

任惟垂下眼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虽然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失,但是心中到底生出一些失落。

为应春和的抽离,也为应春和的冷漠。

失去记忆的人还在执着过去,拥有记忆的人却已经有新生活了,多荒唐。

任惟略微自嘲地勾了勾唇,但很快收拾好这点无济于事的情绪,同应春和道歉。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任惟态度诚恳,只是语气稍显低落,“不是有意冒犯你的,别往心里去。”

应春和抿着唇无言,只觉得被任惟碰过的那片肌肤带着一点细微的麻,起先是心慌的麻,到后来就是麻木的麻。

这一幕看起来很像《薛平贵与王宝钏》里,薛平贵重回武家坡装作无赖调戏王宝钏那一段。

王宝钏最后哭了吗?应春和不太记得了。

但他确信自己现在并没有想要流泪,指责任惟也并没有让他产生任何快感,反而让他心里更为烦闷。

从房间出来以后,应春和去厨房倒了一杯冰水。

冰水下肚,他身上的闷热感才勉强消退了一些,只是心情依旧不好。

其实用薛平贵来比作任惟并不合适,因为任惟不是负心汉。

又或者说,任惟比之更为过分,他甚至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来讽刺,拥有那段起初甜蜜、最后却令他痛苦的记忆,竟也成了让他如今在与任惟的关系中制胜的秘诀。

世事无常到底是何意,他现在才算是真正领教到。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夜应春和久违地梦到了任惟。

梦里是两人正式确立关系后第一次出门约会,那天任惟为了耍帅故意带了个滑板。

秋日冷风瑟瑟,任惟帅气起跳,妄图将滑板在空中转出花来,但最终开花的却是他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