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扯领口的一瞬间, 衬衫上的两颗纽扣崩落,夏思树胸前大片的肌肤暴露出来。

她微喘着气,眼眶红着看邹风在沙发原位坐了一会, 看着她,而后起身,走到门后的位置将那件T恤拾起,拉开了门,光线从外面洒进这间房间,他往外走, 边重新将T恤往身上套,随后门重新被关合。

这段时间内,夏思树动了动手指,睫毛颤了下, 缓慢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呼出了一口气,靠在那缓神。

灯光依旧未开, 月光从植被密叶中洋洋洒洒穿过。

邹风是十分钟后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件外套。

从江诗那拿的。

那天夏思树是穿着那件外套被邹风带回去的。

之后江诗回忆起来,说要不是带她走的那个人是邹风,估计得先报个警——因为她的状态看上去让人担心得不行。

两人一起从二楼下来的时候, 她跟在邹风身后一言不发地垂着眼, 眼眶微红, 肩后的发丝微乱, 妆容也轻微晕染。

至于身上为什么多了件欲盖弥彰的外套, 在场的人也不是七八岁, 即便不说,但谁不清楚。

就这样, 夏思树被邹风领回了颐和公馆。

她在夜间出租车上沉默了一路,公馆院落中的灯都还亮着。

回到卧室后,两人之间还处于缄默的阶段,邹风去了一楼给她找些解酒东西,免得宿醉第二天头疼。

夏思树独自坐了一会儿,随后缓慢地脱下外面那件外套,将它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接着将还没被扯坏的剩下三颗纽扣解开,拉下短裙的侧腰拉链,随意地脱下丢在地毯上,自己光着脚朝浴室的方向走。

她的面颊还是红,尤其是卸妆之后,那种醉意的感觉就更加明显。

只是她自己觉得大脑还算清晰,想得清事情。

半小时后,她简单把身上擦干,裹着浴巾出去。

从衣柜中拿出一件睡裙换上。

差不多就是刚穿好的工夫,卧室门被敲了两声,而后被推开。

秦之桂还没休息,煮了两份葛花解酒汤,邹风拿了过来。

书桌的座椅被抽开,夏思树低着头,拿着汤匙小口喝着。

没开冷气,露台的门开着,外头的凉风吹进来,带走身上的潮气,让人觉得舒适不少。

而邹风从她的房间出去,他的那碗他一口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