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林错点了点头,又问道:“时小姐喜欢看什么类型的书?”

时静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从微表情的范畴来说,这是有些抵触和不悦了,但她还是说道:“我比较喜欢西方文学,传统文学,我妈也喜欢,我从小跟着她一起看。”

她回答的时候林错就那么盯着她,这让时静有些不悦,这次她直接脸色一冷:“林警官,你们要是有话就问话,不要问这些有的没的,我身体很不舒服,我想休息。”

林错扯了扯嘴角,像是将时静的话听了进去,忽的放缓了语气:“时小姐,方便给我倒杯水吗?”

时静一愣,眉眼中的疏离和不悦更加明显,但还是应了一声,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时静一走,薛文博就想说话,但林错先他一步开了口。

“薛哥,四处转转,看看时静家里有没有养过宠物的痕迹,还有,找书,尤其是关于催眠和心理学方面的书,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薛文博神情凝重,对林错的说法虽然有些诧异,但也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朝厨房的时静喊了一声:“时小姐,我想洗个手,能用下洗手间吗?”

“洗手间在楼上。”时静的声音顿了两秒后才传了过来。

薛文博跟林错对了个眼神,很快就上楼去了。

时静端着水过来递给林错:“林警官,你们今天来我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时小姐觉得呢?”林错接过水,看着时静笑了笑:“您跟时锦文的关系怎么样?”

“我们母女关系如何,你们警察不是查的很清楚吗?”时静像是被冒犯了一样,脸上出现很明显的愤然。

林错笑了笑,像是在想什么,她刻意沉默了几秒才说:“相依为命,亲密无间,时锦文很爱你。”

“是啊,很爱我。”时静目光恍惚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林错,旋即她猛地看向林错:“那你还问我干什么?”

“那为什么,时锦文的尸体在警局停尸房放了这么多天,时小姐宁愿在家养病也不愿意去警局看她一眼?”林错手上的杯子轻轻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时静脸色微变,似有心虚闪过,迟疑了几秒,她极力维持着自己的情绪:“你知道,我刚从医院出来,我也想去,但你让我怎么面对她,那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要怎么面对她的尸体七零八落的出现在自己的女儿面前?”

她说着眼泪就糊住了眼睛,声音颤抖而又压抑:“我不敢面对那样的我妈。”

“能理解。”林错抽了两张纸巾给她递过去:“你看起来身体不太好,还是注意点。”

时静哽咽难以自持,接过纸巾擦着眼泪,一边抽泣着说道:“林警官,我现在身体实在不行,我妈的后事,能让我爸处理吗?”

“杜凌飞?”林错拧眉:“你妈妈去世前不久,买了一份保险,受益人是杜凌飞,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