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侧柏的眼睛, 不可能只看见她。

他是这一代最年轻、天资最高、最有潜力的科学家。

仅用两年的时间,就解决了几乎不可能解决的“芯片病”。

有专家推测,如果不是因为神经阻断药的制药成本太高, 每30mg售价便高达40000美元, 目前仅限生物科技高级员工购买, 不然陈侧柏极有可能成为全世界最有价值的科学家。

跟陈侧柏结婚以来,不止一个人告诉她, 他不可能爱上她。

说这种话的, 有的是她的追求者, 有的是陈侧柏的竞争对手,还有的是陈侧柏的狂热粉丝。

是的, 陈侧柏有非常狂热的粉丝。

可能因为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陈侧柏的狂热粉丝几乎跟宗-教信徒差不多,他们会在研究无法继续的时候, 参拜陈侧柏的三维立体投影。

秋瑜有幸见过一次,叹为观止,对科学家的迷信程度有了全新的认识。

——她和陈侧柏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看不到她。

她也看不懂他。

秋瑜觉得, 现在这样就挺好。合作式婚姻,没有猜忌, 没有争吵, 没有传统婚姻的一切缺点。

唯一的缺点是,她的意志力不太行,老是容易被陈侧柏的那种神秘感所吸引,为他不时表现出来的温存感而心动。

秋瑜笑了一下:“好,都听你的。”

她从储物格抽出一张纸巾, 轻轻擦掉他额上的汗水。他的汗水也是冷的,如同被迎头浇了几滴冰水。

陈侧柏没有动, 任由她动作。

等她擦完汗,他的神色也恢复了平时的无波无澜,抬手拿过她手中的纸巾,扔进纸篓里,发动跑车,朝家里驶去。

秋瑜在车上闭目养神。

想起陈侧柏的叮嘱,她刚要关闭芯片的后台活动,忽然瞥见一个消息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