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自省三个月好啊,他也能清静些日子,免得整日有人在他耳旁“参、参、参”!

皇帝一番话,言官还有什么不懂的?

当即也都不说话了。

秦家大郎和镇国公都犯了错,可陛下却当众连秦瞭都罚了,那定然是秦家的错更大,听陛下的意思,镇国公还受了些委屈,若他们再追着不放,那就是自找麻烦了。

秦瞭也不敢多言,陛下稳坐皇位二三十年,又不是毛头小子,岂是他哭诉几声,就能挽回心意的。

只是心中又苦又怒。

此时夏侯淮信人虽然在上课,但也有些心不在焉。

平时犯错,训话的圣旨一般在午时左右就能到,但现在……等来等去,一点风声都没有。

反倒是管家回来,在夙心耳边说了些什么。

“淮信。”夙心冲着他喊了一声,然后道:“那女子的情况已经查明白了,你可要听一听?”

“有什么不能的,你说就是。”夏侯淮信还是有脾气,但不想挨打,一直克制着。

只听着夙心又道:“此女的确是在酒楼卖唱,但是个清白姑娘,被你毁了清白之后,回家便不吃不喝寻死,但其父亲听闻夏侯府的人派去问候,且要给银钱补偿,竟要将女儿献出为妾,你怎么想?”

“不要!我夏侯府岂是人人都能进的?!”夏侯淮信立即说道。

这事儿,他自己还犯恶心呢,还要将人弄进门,日日瞧着,他可没那么想不开。

“可其父说了,若是你不要他的女儿,那他女儿就只有一死。”夙心又道。

夏侯淮信一听,表情便阴狠了几分:“让她去死!死了闺女,我便让她爹陪葬,到时候就将他父女俩的尸体抬去秦家,让秦胜给他们守孝!什么东西竟敢威胁到老子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