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个女子,他竟也生出惜才之心来了。

“山长,晚辈就是缺银子,靠它赚些银钱而已,您莫要太高看我了。”夙心谦虚了一下。

嵇山长哼了一声,最后盯着她道:“老夫想着,我明月书院多年以来从未招收过女子,如今也不好例外,免得引起天下学子不满,不过老夫自己……收徒的话,无人能多管,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他一张老脸,也算是豁出去了。

夙心有些诧异的看着对方,这老头眼神很是认真严肃,不是开玩笑?

“您若是做了这决定,被旁人知晓,也会引起轩然大波的吧?”夙心也认真的回道。

“老夫眼里,你是个可造之材,你的画很好,但比起画中意境,技法方面略差一筹,若由老夫指点,用不了多久,任何人都不能从你的画中挑出半点毛病来……”嵇山长又道。

夙心这画技法比年轻人好,另外就是想法、构图等都比较优秀,所以才能得人追捧。

但他这样比较懂行的老家伙来看,就挑剔了些。

“若能拜山长为师,自然是晚辈的福气,只是晚辈执着于金银铜臭之物,只怕会脏了山长名声。”夙心实话实说。

“我听闻你孤身一人,怎至于这般缺银子?”嵇山长有些诧异。

“晚辈身患重病,需重金在手才能买来天下奇珍之物延寿。”夙心实话实说。

她若想赚银子,法子很多,后世那些玻璃水泥之物,哪个不能用?然而她修行之人,做些有利于民的改善可以,但若只为自己,将这时代的步子跨得太大,那是要遭报应的。

故而现在,她赚钱的法子都很磨蹭。

嵇山长听到这话,无比吃惊:“重病?可看了大夫,你年纪轻轻,怎会如此?”

“隐疾而已,等我攒够了银子,便没事了。”夙心咧嘴笑道。

嵇山长忧心忡忡,当下直接道:“人活于世上,追名逐利为钱,都不丢人,只要法子正当,都可挺直脊梁做人,无需自愧,男儿可为了前途拼命,你是女子,不能科举,为了钱财尽心,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