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心在九层阁呆了一会儿,还遇到了几个熟人,就是当初和三胞胎比试的那几个明月书院的学子,他们结伴而行也买了些书,见到夙心的时候也都是一愣,随后客气的打了招呼。

其中那个方亭闲对她最是感激,毕竟当初要不是她和山长及时出现,方亭闲可就被夫子罚了。

夙心以为遇到这几个学子便已经够巧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还瞧见了嵇山长。

这老头站在仅剩的那张没被抽走的画作面前,捋着胡子。

目光瞥到夙心之后,眉心一蹙,然后冲着她招了招手。

柳掌柜诧异的看着她,却见夙心看上去乖巧了一些,特别老实的走了过去,冲着嵇山长道:“晚辈见过山长。”

“最近那个颇有名气的夙心居士,就是你吧?”嵇山长指着那画,“我一看便知这画是出自你手,用笔自然大气,又不缺精心细致。”

“正是晚辈。”夙心道。

嵇山长眉头皱得更紧了,还叹了口气:“写话本终究不是正道。”

“于男子来说不算正道,但我这等小女子就无碍吧?”夙心随口一说。

嵇山长一听却讽刺一笑:“你写的那话本里头,不论男女,皆与天争,可不像是觉得女子不能走正道的,休要来糊弄老夫。”

嵇山长心中无比惋惜。

之前从夙心手里拿得那画称得上是好,但知道她是女子之后,便也没别的想法了。

可如今冒出来的这话本和几幅画作,他看了之后,日日都觉得纠结。

虽只是个话本、所谓的歪门邪道,但也能从那文章之中看出这人性子来,那里头的典故、意境、诗词等等,无一证明了这个小丫头有着无人能比的格局。

若她是个男子,如今他便是多费些心思也要将人哄进书院去好好进学!

偏就是个女子!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