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一伸手,便能触碰到身边的人。

危野耳边听到一声呼唤,下颌肌肤被修长手指轻轻蹭上,他茫然抬眼,对上萧疏白专注的视线。

月色太美、气氛太好、酒香太浓。

——又或许不需要找理由。

微风中落下一个吻。

香醇酒液在喉间燃起热度,萧疏白眸光微暗,深黑眸底藏着温柔。

危野反应有些迟钝,萧疏白主导着这个吻,眼见他眸光越发水润,便顺从心意吻得更深。

呼吸交换,热意升腾间,忽听主屋方向传来一声厉喝:“孽障!”

危野眼眸微睁,被惊得颤了一下,他匆匆推开萧疏白站起身。

屋檐下,萧老庄主正怒目看着两人,他年逾五十,轮廓冷硬如同冰雕,“我听过你们俩的流言,本以为只是无稽之谈,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危野:“……”

完了,祸害人家儿子被抓到了。

“萧前辈……”危野艰难开口,刚出声就被暴怒的萧庄主打断,“危少侠,你杀了朱灿,算得上少年英豪,我叫你一句危少侠。你喜好龙阳我不管,但你不该沾上我儿子。”

面对眼下的状况,萧疏白竟然毫不紧张,他淡然开口:“父亲,此事与他无关,是我主动。”

“你闭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房间里有人被声音吵醒,想出门看,听得几句对话吓得缩了回去。

萧庄主脸色阴得能滴出水,“萧疏白,我是怎么教你的?我教你习剑,让你读书,明礼知耻,你竟敢沾染这种歪门邪道?”

危野能理解他的怒气,但他不敢苟同,“萧前辈,何谓歪门邪道?我和萧疏白没做什么奸恶之事吧?”

“你们行此低俗不入流的勾当!”

危野差点儿想拉过萧疏白再亲一口,但他怕把老爷子再气坏了,便看了萧疏白一眼,叹气道:“我先走一步。”

萧疏白点点头,“抱歉。”

危野刚离开两步,听到身后萧庄主的声音:“你不与他了断,就休想接手御剑山庄!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他没听到萧疏白说了什么,但听到了萧庄主更愤怒的声音,想来不是接受安排的回答。

危野迟疑了一下,转身回去,正色道:“萧前辈,你是明理之人,萧疏白的优秀毋庸置疑。练剑之人讲究心诚,他若是忠诚于内心的选择,又不影响他人,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