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观察出某种可能,但他不敢说什么,只含糊道:“总之,少帅一定希望他来看望就是了。”

谢文修站在门口,苍白的面容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一门之内,危野放下手中食盒。

谢钧崖笑眯眯道:“早上一醒,就能看到大嫂亲自来关心,看来这伤受得不算冤。”

“你胡说什么?”危野眉宇蹙起,不赞同地看他一眼,“说这话,是想让我更愧疚吗?”

“本就是冲我来的,我挡那一枪是应该。”谢钧崖叹息一声,“大嫂不必内疚。”

万幸危野没事,谢钧崖想到那万分惊险的一幕,仍心有余悸。

不过危野因此对他产生怜惜,他还是乐见其成的。

危野将粥和点心摆上桌,推在他面前,“吃吧。”

受伤的右肩膀不能动,谢钧崖左手拿起筷子,这只手昨天玩枪有多溜,此时拿筷子的动作就有多笨拙。

危野眼看着筷子把盘里的蒸饺戳得稀巴烂,下一秒果然看到谢钧崖抬头求助的目光。

“我去叫你副官来。”他起身,谢钧崖忙低咳一声,“我自己来就好,让手下看见我这样子,太丢威严。”

实则谢少帅积威深重,就算他在地上打滚,手下的兵也会觉得他滚得威武。

但危野哪能不信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抿抿唇,“那我来帮你?”

“多谢大嫂。”谢二爷从不知道脸皮薄三个字怎么写,噙着笑等他。

白皙如玉的手夹起蒸饺递到嘴边,谢钧崖张口叼住,慢慢咀嚼着咽下去,眼睛却始终在他身上。

盯得人头皮发麻。危野睫毛颤了颤,“你左手难道不能用勺子喝粥?”

谢钧崖笑了笑,端起粥碗,喉结滚动,一饮而尽。

危野:“……”您行。

危野手上在喂东西,眼睛却一直在看桌面。他似乎察觉到有什么在变得不同,极力避免产生任何暧昧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