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野出去一天,直到傍晚才回到房间,面上失魂落魄。

谢文修敏锐察觉到他身上残留的血腥气,紧张看了一圈,发现他身上没受伤,才稍微放松下来。

“发生什么了?”谢文修问出口,可惜危野没法回答他,便出去转了一圈。

从谢钧崖副官和亲兵的对话中得知情况,谢文修再次回来时,脸色已经是阴恻恻的。

既恨谢钧崖连累危野陷入危险里,又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靠别人来救他。

身旁鬼影忽闪着,有几个瞬间弥漫上黑雾,危野脸白白地爬上床,用被子裹住自己。

谢大哥这是要黑化了吗。

过了几秒,谢文修克制地恢复平静,在床边坐下,静静看着危野。他的面容清俊斯文,又因是幽魂,肤色过分苍白、双眸格外深黑。

犹如夜色中潜伏的吸血鬼,更添一种诡异的帅气。危野躺在被窝里就不怕鬼了,这时候便觉他很合自己的口味。

至于他什么口味——一个优秀的攻略者,当然要具备开放多元的审美。危野在心里夸自己真棒,多瞅了鬼老公两眼,心满意足闭上了眼。

身边床铺微微下陷,谢文修附在猫身上跳上床。危野翻了个身,抱住白色毛团。

他恍惚梦见自己缩在谢文修的怀里。

心底思念的人温柔地抱着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低沉轻缓,“今天吓着了吗?”

“嗯。”他原本一直在强作镇定,此时忽然委屈,“文修,今天吓死我了,枪声好近……”

“别怕,已经没事了。”谢文修轻柔吻在他头顶上,心疼不已,“我再也不会让你自己出门了。”

*

但当危野去找谢钧崖时,谢文修便只能定在房间外面,眼睁睁看着他进去。

咫尺的距离,却再难跨越一步。

院门外守着两个兵,一个人低声道:“少帅受伤要休养,该放他进去吗?”

“你傻啊,危当家的是别人吗?”

“不是别人吗?”问话的亲兵一脸懵,谢钧崖性子自我,过去就算是马大帅的正妻去看他,都会被他拒之门外,更别说这有名无实的大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