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昭感觉人半天没上来,忽然想起了什么站了起来,抬手拉开了自己身上运动服的拉锁,脱了衣服下来,将衣服披在了白寂严的身上。

这春节前后几乎算是全年最冷的时候了,走起来的时候还好,这一旦停下来,冷风一吹,浑身都冷飕飕的。

白寂严眼看着是出了不少的冷汗,这么吹没病都要病一场,白寂严见他里面就是薄薄的一件运动短袖,立刻要将衣服还给他,却被一个手臂一下给按住了:

“你披着吧,我没事儿,我原来还和我爸去冬泳过呢。”

说着他重新蹲在了白寂严的面前:

“上来吧,你放心,我有固定时间去健身房撸铁的,你不会压死我的。”

白寂严站在那里,看着那双真诚的大眼睛最后还是没有拒绝,趴在了他的背上,骆昭的手臂穿过了他的腿弯,就将人背了起来:

“走喽。”

白寂严记事以来就没有被人这样背着过了,环住骆昭脖子的手在他的身前交握,头也没有搭在他的肩膀上。

整个人有些紧绷,骆昭自然感受到了他的紧张,他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背着他往家里的方向走。

他的步子不疾不徐,没有分毫的吃力,没有走环绕外侧的健身塑胶道,而是走了回家最近的那条林竹林小路。

这竹林中有一条和外面的城河相连的人工小溪,巨额的物业费交进去,这小溪即便是冬天也一样能清泉石流。

天早早就黑了,只有沿着溪边晕黄的宫样路灯开着,倒是映的夜晚的竹林没了那昏暗的幽芒,多了两分暖色的温馨:

“累了就眯一下,很快就到家了。”

白寂严的精神确实渐渐放松,到家门口骆昭才将人放下,这个时间阿姨已经离开了,骆昭看了看白寂严的脸色:

“怎么样?好些没有?”

刚才小腹那阵突如其来的抽痛已经不见了,就是周身还是有些没力气,白寂严坐在了沙发上,微微摇头。

只当是晚上那会儿可能是吃饭不久出去岔气了,至于身上的无力感,可能还是贫血的关系。

他抬手用手背碰了一下骆昭的手臂,果然是冰凉一片:

“我没什么事儿了,可能是哪会有点儿岔气,你会煮姜水吗?煮一点儿,别感冒了。”

看他好像确实缓过来了不少,骆昭这才放心,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开口:

“当然,我煮可乐姜汤是一绝,一会儿你喝一点儿,再进去泡个澡,肯定舒服很多。”

白寂严坐在客厅里就能看见那个穿着一身黑色短袖,在中岛台切姜丝的人,一边切一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