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遮光帘的酒店房间采光非常的好,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了进来。

骆昭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亮光,头不住地想往被子里面钻,但是被子被他压在身上了,他一边扯一边要钻,半天钻不进去这才烦躁地醒了过来,他用手捂住了眼睛,适应了一下才睁开。

却在看见陌生酒店房间的时候愣了一下,床上异常的凌乱,酒后宿醉的头还有些昏沉,但是这不影响昨天那残存的记忆重新回到脑海里。

他惊恐地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位置,那双人被除了被他压在他身下的那一部分之外,正盖在身边一个人的身上。

骆昭深呼吸弯下身看了看,在看到那熟悉的五官之后,他的心跳已经狂飙到了嗓子眼,他,昨晚,和白寂严...他们...

床上的动静也惊醒了白寂严,他翻身动了动,骆昭则是一动都不敢动。

白寂严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架了一样,头更是一动就有些抽疼,他拧着眉醒来,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骆昭那瞳孔放大,呆愣如发财的模样:

“你,你,醒了?”

骆昭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好,床上这样明显的痕迹,白寂严锁骨处那鲜红的草.莓印记,还有他自己手臂上的一道道红色的抓.痕,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昨天晚上的激烈。

白寂严贫血,早上本来就容易低血压,坐起身眼前都有些发黑,这些都是他习惯了的,不过那个有些微妙的地方的肿痛,提示着他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手扯了一下被子,靠在了床头,虽是一语未发,但是脑中已经将昨晚的事儿都过了一遍,后续那些疯狂他的记忆有些模糊。

但是他是怎么进的这个房间,还有骆昭昨天的状态他都还是记得的,这是着了别人的道,这样想着他的神色越发冷肃。

而骆昭看着他沉下去的脸色,手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脑子里一时之间什么想法都有。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男人,又都喝了酒,这个事儿也说不上谁对谁错,若是他是吃亏的那个,如果对方是白寂严的话,他好像也没什么反感的。

但是问题昨晚的情况是白寂严更吃亏,所以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接受不了?

就在骆昭正准备说点儿什么缓和一下气氛的时候,白寂严这才抬头:

“昨天的事儿是个局,这不是606房间,这是609,应该是有人故意引你到这里来的,606昨晚一定已经有一个人等着我去了,这个事儿是冲着我来的。”

骆昭的瞳孔微微一缩,他也不是傻子,昨天喝的那些酒他心中有数,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光顾着震惊眼前的事儿了。

现在想起来这事儿根本就不对头,昨天那些酒他就算是喝着有些晕,也绝不会有后面那些症状。

而且白寂严没有喝太多的酒,这人也是久经商场,酒量绝不会差,没理由他也喝多了,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着了道:

“是谁?白家的人还是宋家的人?()”

最看不惯白寂严和他在一起的就是白家和宋家了,他们这才刚刚领证他们就坐不住了。

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改了门牌号将他引出来,所以昨天晚上如果白寂严没有找到他,那岂不是...

白寂严按了按眉心,宋家的人就没有来这个酒会,他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昨晚的人,跟着周巧宁过来的刘羽倒是中途就不见了,昨天的这一切多半是周巧宁安排的,不,确切地说是他爸白振江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