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坐傅西泠右侧的何凡诚留意到,傅西泠每次看手机点开的对话框,都是时芷的。

人家时芷什么都没给他回过,对话框里都是傅西泠发出去的绿色框框......

何凡诚完全不担心。

心想着:没大事,傅这准是又挂树上荡秋千呢。

荡吧,飞高高,挺好挺好。

然后何凡诚就开始反思自己,觉得自己一个单身狗不该坐傅西泠身边。

再一看,傅西泠发完微信,用手背抵在唇前,暗暗弯一瞬唇角......

何凡诚自己和自己打赌,一块钱。

赌这俩甭管是在闹些什么矛盾,都不用走出这家清吧,就能和好。

清吧老板算半个熟人,他们这群人消费又高,喝到打烊前夕,驻场歌手和部分店员都走了。

除了一位趴桌上睡着的客人,几乎包场。

几个朋友突然来兴致,经老板允许,去弹吉他唱歌。

两个抱着吉他,一个主唱。

“欸,咱这阵容,要是有个鼓手就好了。”

“可不是么,那就凑齐了。”

“西泠不是学过乐器?过来试试?”

“你喝懵了?西泠学的那是小提琴,和架子鼓有什么关系?”

“架子鼓的话,花架子要么?”

这句是时芷问的,问完,几个朋友和傅西泠都偏头看她。

她拨开耳侧碍事的波浪发,习惯性对着身旁的傅西泠摊开手掌。

傅西泠最近比较常戴的配饰,是串檀香木配帝王绿翡翠的手串。

她一伸手,他就知道什么意思。

直接把手串从腕间捋下来,放在时芷掌心。

早嫌波浪发造型碍事了,她拿手串当发绳用,绾着头发说:“如果只是节奏简单的歌,我可以试试。”

以前在舅舅家的小酒吧,没什么客人时,她和万冉学过一点架子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