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

“送我回家。”

时芷关了阳台门:“你喝到回家路都忘了?”

手机里传来懒懒的轻笑声,他说,那倒也真不至于,他是不想喝了,但女朋友不过去接,那群猪队友不放他走。

“不去。”

十分钟后,时芷披着外套推开宿舍门。

出门后,她仍然觉得自己是忙傻了。

大半夜的,离傅西泠他们聚会的地点又不近,她居然真的同意去接他。

刚到楼下,已经听见露天酒吧上喧闹的声音。

时芷沿楼梯走上去,一眼看见人群里的傅西泠。

二代们出手挺豪,把酒吧整个包下来在给傅西泠过生日。

氢气球层层叠叠在头顶飘着,他很安静,穿了件黑色衬衫,坐在朋友之中,没喝酒,靠着椅背在玩打火机。

地上满是亮晶晶的彩带碎片,酒瓶横七竖八到处都是,七八层高的蛋糕已经被挖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几乎是在时芷看过去的同时,傅西泠也看向她。

他忽然笑了,很顺手地抽出坐他旁边那位朋友指间夹着的烟,给人家按灭了。

傅西泠拎着外套起身:“女朋友来了,你们继续嗨,我回去了。”

这群人借着傅西泠过生日,一个个正在兴头上,当然不乐意放寿星走。

也就是看见时芷这个“家属”来了,他们才肯松口,还有拿着好几把车钥匙追着相送的,问需不需要车。

时芷说:“不用,我有车。”

看起来傅西泠也没喝多,手插兜下楼梯时步伐悠闲又利索。

时芷说她有车,这位过生日的少爷也就伸着两条大长腿,坐在最后一节台阶上,等着她的车。

两分钟后,时芷骑着电动自行车从旁边路口拐过来,停在他面前。

她把头盔丢给傅西泠:“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