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本来就是傅西泠的家,酒也是他带来的。

不管他的那句“没人约”是不是鬼话,时芷都没办法拒绝。

难道要她阻止人家回家吗?

时芷让开玄关的过道,提着那瓶红酒,转身往厨房走:“还没做饭。”

傅西泠问她:“你本来打算吃什么?”

“西红柿炒蛋,白米饭。”

“就没了?”

“嗯,没了。”

傅西泠换了拖鞋,进门。

他从时芷身侧路过时,顺手拉了她的手腕,接过她手里提着的红酒袋子。

“别做了,我叫外卖。好歹是个传统节日,怎么也得有点仪式感。”

时芷的亲戚缘分十分淡,没什么和节日相关的美好记忆,也不太能理解有钱人的仪式感。

尤其是当外卖小哥按响门铃,送来足足五个黑色的大号纸袋时,她几乎以为,傅西泠还叫了其他朋友来一起过节。

傅西泠提着那些鼓囊囊的纸袋子,没往餐桌那边走,直接去了客厅。

纸带拆开,锡纸盒被他拿出来放在茶几上,散发出高级餐厅烹饪出的香气。

“跟这儿吃吧。”

傅西泠只拿了两个高脚杯就坐进地毯里,背靠着沙发,去开红酒。

看样子,是没叫其他人过来了?

时芷坐过去,偏头看着傅西泠开酒。

过去在酒吧,没什么客人的闲暇时间里,老钱教过时芷她们很多种开酒方法。

她和万冉还试过用直板夹烫红酒瓶口,等个十几分钟,软塞受热会自己“蹦”出去。

傅西泠没有那些花把式,用最常见的手法,海马刀开酒。

他的手好看。

往外拔的那个瞬间,手背上骨骼的形状和浮现的青色都更明显,挺性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