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会自己出去住酒店的。

但他没有,进门脱掉风衣,随手丢在沙发上,戏谑地看她:“我怎么觉得,我来得挺是时候?”

眼看着傅西泠指尖勾着把口罩都摘了,还以为他是这个时候想要,时芷都愣了愣。

结果傅西泠路过身边时,只抬手,把鸭舌帽扣在她头上:“想太多,都病成这样了,能对你做什么?”

他们平时见面不在公寓住,隔音差。

但傅西泠也来过几次,屋子里有些闷,他脱了高领毛衣,上身只穿工字背心,轻车熟路地往厨房里走。

看见桌上的快餐袋子,傅西泠问她:“就只吃了汉堡?”

她咳嗽几声,才回答:“嗯。”

平时时芷会自己做饭,煮面或者咖喱之类,这样生活成本低。付倩负责学费和房租,但不负责餐食等生活费用,能省还是要省些的。

今天是例外,太难受,还有作业,没精力做饭。

“药吃了?”

“还没。”

傅西泠烧了壶热水,靠在厨房门边等水烧开时问她:“作业是什么,我帮你。”

MBA课业非常忙,花在作业上的时间比课堂还要多。

水烧好后,傅西泠兑了杯温水给时芷吃药,也给自己冲了咖啡,然后用手机帮她做投资价值分析报告。

外面开始下雨,很小的那种,零零星星落在玻璃窗上。

时芷靠在床头,对着电脑处理工作。

等她的工作处理到差不多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嗓子不舒服,时芷偏开头隐忍地咳两下,那边傅西泠也把作业搞完了。

他仰头揉了揉眉心,先递温水给她喝,然后把他手机也给她:“看看。”

时芷狐疑:“抄的?”

被怀疑的人一脸从容:“至于抄?”

她还是狐疑:“你写报告这么快?”

“一般。听你咳嗽总分心,不然能更快点。”

没往关心这个层面上想,还觉得,街边咖啡厅行人来往熙熙攘攘都能工作,怎么她咳几声就成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