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执意和她说这些。

在这通电话之后,隔几天,时芷和请病假的同事交接工作。不到十分钟时间而已,已经被传染了流感,只能带病坚持学习和工作。

时芷生病的当晚,天气不太好,云层沉,看起来阴阴的,像要下雨。

她咳嗽着构思作业,翻看之前笔记里画的思维导图,完全不知道傅西泠落地JKF。

也不知道他已经打车到她公寓楼下。

手机是静音状态,所以时芷没接到傅西泠打来的电话,只听到了敲门声。

傅西泠敲门和其他人不一样,很轻。

学过乐器的人,节奏感不错,总能很随意地在门板上打出某个突然想起来的曲子节奏。

听到这样的敲门声,时芷停下动作,感到意外。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打开门,一阵过于清爽的风涌入,微凉。

傅西泠就站在门口,特不正经地撩她,中指和食指间夹着logo眼熟的酒店房卡,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出去住?”

公寓过廊的灯接触不良,忽闪忽闪的,像在拍鬼片。

傅西泠在不稳定的光线里,风尘仆仆却不显半分疲惫,他戴黑色鸭舌帽和口罩,长款风衣外套搭配马丁靴。

气质很好,很养眼,像躲开娱记进行私人行程的明星。

但时芷病得没精神,头晕,生理上的欲求降到极限。

再帅、再宽肩窄腰也没心思多看。

所以这次,她对他不按常理出牌的到来,表现得无惊无喜,有那么丁点冷漠。

傅西泠敲门前,时芷刚咳过也擦过鼻子,鼻尖和脸都微泛红,神情恹恹的:“不去。”

顿了顿,继续说,“有作业没写完。”

门口光线差,看不清脸色。

她说第一句时,他大概没听出来她声音不对,这回听出来了,表情跟着严肃起来,躬下些身子平视她,把手往她额上探:“病了?”

“流感,传染的那种,你来得不是时候。”

时芷说完这句,才抱着臂侧让开身,去留都凭傅西泠自己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