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球场旁边的商店,冰棍冰淇淋冰棒全都卖空了,矿泉水都只剩常温的,简直不让人活。

天气实在热得过分,蝉鸣不断,连球场外面经常卖烤肠和烤冷面的阿姨都早早收摊回家了。

一群朋友蜂拥而上,乐颠颠地分着柠檬茶。

何凡诚失恋归失恋,看着精神还不错,一口喝掉半杯,两口之后杯里只剩冰块。

傅西泠先帮时芷插吸管,把柠檬茶递给她,才给自己拿了一杯。

何凡诚举着两杯喝空的冰块,看他俩,看完甩甩头上的汗,直叹气:“难怪我单身呢。”

朋友们在讨论待会儿去哪里吃个饭。有个朋友家做餐饮行当的,全国连锁饭店,就说:“出去吃什么吃,满身臭汗哪个饭店乐意接待,来我家得了,叫厨师家里做。”

别人打场高温球,不累死也快热死了,都在想着吃点什么能补回来、缓过来。

就只有傅西泠,在想着怎么占时芷便宜。

“听说,你给沈嘉擦过汗。”

不知道傅西泠整天都托人打听过些什么,八百年前的事情了,这会儿翻出来吃醋。

时芷拿起运动毛巾:“我也可以帮你擦。”

这话说得挺体贴,但动作不是那么回事,她太轻柔了,像调情,运动毛巾柔软的布料摩挲着扫过傅西泠耳朵和颈侧。

他手里握着柠檬茶,耳朵开始变红:“还是别擦了。”

时芷故意的,挑衅:“不是你想要的么?”

“再擦亲你了。”

他们没和朋友们一起去吃晚饭,傅西泠看了眼手机,说:“我妈约你去家里喝汤,去不去?”

时芷答应得挺爽快:“走吧。”

停车场外面有家花店,有个女孩刚抱了束鲜花出来。淡粉色的荷花搭配纯白的蝴蝶兰,看着很舒服。

时芷突然冒出些想法,转头问傅西泠:“你妈妈会喜欢花么?”

“会。”

花店老板动作很娴熟,包装花束用时才几分钟。

时芷抱着大花束坐进跑车。

这个举动对她来说,并不容易,令她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