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市区里,估计也找不出第二群这么有病的人了吧?

都不怕中暑的。

刚刚打完一场,这会儿傅西泠坐在休息椅里,两只手肘向后搭在椅背上,仰着头,满额、满脖颈都是汗。

他穿了件黑红配色的球衣,里面搭了黑色短袖,有些微喘。

估计也是累,懒得动,偏头看着她走近,挪开身旁椅子上的运动包,丢在脚边,示意她坐。

刚刚这边战况多激烈,争夺、防守多迅猛,时芷完全都没看见。

她加班,来得晚。

只瞧见这群人各自找地方坐着、瘫着的样子,丁点活力没有,像一群刚从对面市医院出来的老弱病残。

挺好笑的。

也就傅西泠还能看。

汗水顺着他的眉骨落进眼睛里,他眨眼的那一下特别帅。

时芷问他:“你篮球打得好不好?”

他说:“一般。”

何凡诚就在旁边,躺在球场地上接话:“一般个屁啊,上学那会儿,整天和体育学院那几个篮球队的打球。这还叫一般,我是搞杂技的是吧?让不让我碰篮球了?”

傅西泠亲口承认过的能力,只有记忆力。

但也没说过自己多么牛逼,只说过一句“我记性还行”。

其他的,小提琴、篮球这类,他都说一般。

外卖小哥骑着电动车过来,送来巨大一箱加冰柠檬茶。

有个朋友头顶搭着毛巾,两眼放光地盯着那箱柠檬茶,快把箱子盯穿了:“我去,这谁啊,买这么多?”

时芷说:“我。”

傅西泠笑:“时老板这么大方?”

“你们不是刚打过球消耗大么,按一人两、三杯量买的。”

朋友打趣:“还得是兄弟有女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