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有了收益,给你买礼物。” 虽然不知道系统的礼物都是什么样的,但严之默确信旺财已经开始在意识海里跳舞了。 …… 白杨镇。 麻三要去送木炭,于是严之默夫夫半路就下了车,约好了一起回村的时辰和地点,便分道而行。 过去虽然原主常来镇上,但因为都是去书局接抄书的活计,兼之囊中羞涩,对镇上其它地方了解不多。 因此路上严之默朝麻三打听了一些白杨镇的情况,又顺口问道镇上哪里有香烛店,他们要买些香烛,祭拜姚灼的母亲和严之默的父母。 麻三热情地介绍到,白杨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记忆里专门售卖香烛的店一共就有三家,其余还有一些杂货铺搭售一些便宜香烛黄纸的,就更多了。 严之默记下了那三家的大致位置,心下有数。 当行走在镇上时,打听香烛店的位置很容易。 只是严之默生得风流俊美,姚灼虽然带着口罩,也不掩眉眼秾丽,走在一起太过扎眼。 对此,严之默便从头到尾都牵着姚灼的手,宣誓主权。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麻三所说的 这家香烛店的掌柜姓周,从上一代老爷子时开始做香烛生意,若之后再传给儿子,就是。 只是他也有自己的考虑。 “没问题,只是蜡烛金贵,想必掌柜应是对这蜡烛的原料感兴趣,我这里有先前留下的蜡块,不妨咱们用那个?” 周掌柜没想到他准备的如此充分,当即答应。 他旋即从柜台里拿出了火折子,严之默则问姚灼要了一柄小刀。 姚灼直到把小刀给了严之默时,都对此感到十分惊讶。他本以为自家夫君不知道自己藏了一柄小刀,好在出门在外时防身用的。 又想及来时路上严之默说的话,他家夫君定不喜欢自己成日里动辄拿刀见血的,读书人想必都喜欢香香软软的哥儿。 这么想着,姚灼不自觉地抿住嘴唇,垂下头去。 弹幕里有人注意到了这一点,便开始了一轮小小的讨论。 【灼哥儿是怎么了,怎么感觉突然蔫掉了哈哈哈】 【估计是多想了,怕默宝嫌弃自己吧,明明是个小哥儿却带着凶器出门】 【好想冲进屏幕摇晃灼哥儿!你家夫君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可不就得靠你保护!】 【这么说,之前灼哥儿威胁那对母子的时候,手里是真有刀啊!是个狠人!】 【幸好这个时代没有管制刀具这一说……】 …… 严之默暂且没注意到姚灼的变化,他拿到小刀后就转而从袖中掏出一个洗干净的树叶包裹的东西,打开之后,是半个巴掌大的蜡块。 他用刀从上面切下来一部分,递给了掌柜。 香烛店不缺烛台灯盏,周掌柜的儿子拿来一个自家用的,又把蜡块放进去,引火点燃。 蜡块迅速开始燃烧融化,飘出的烟雾与白蜡制作的蜡烛区别不大,但闻起来的味道稍有不同,细细分辨有一股类似树木的清香。 周掌柜捋着小胡子,心思百转,严之默在一旁负手站立,风姿卓然。 正巧这会儿又有一家的小娘子领着一个小哥儿进店采买东西,周掌柜的儿子上前招呼,那小娘子和小哥儿一道,目光落在香烛上头,却又时不时往严之默站的方向飘。 姚灼注意到以后,也顾不上胡思乱想的,当即冷冷望了一眼,随即错身,挡住自家夫君的脸。 【啊,这里,好大的醋味啊——】 【灼哥儿:不许看!再看刀了你!】 严之默慢半拍地注意到了身旁发生的事情,掩住一抹唇间的笑意,随即十分自然地牵起了姚灼的手。 那小娘子和小哥儿见状,哪能还不明白,自己的小动作被人发现了? 又羞又臊的,迅速掏出铜板结完账就跑了。 人走了,姚灼舒服了,周掌柜盯着的那块蜡也快烧完了。 严之默静待他的答复。 只见周掌柜思忖半晌,眼珠子转了转,对严之默道:“这蜡块燃之烟雾略大,气味也稍显奇特,与常见的白蜡不同,若小友想在敝店寄售,倒也未尝不可。” 此话一出,严之默就明白周掌柜打的算盘。 定是觉得他一介书生,不懂商贾之事,出来寄售蜡烛,多半是为了贴补读书的花销,说白了就是什么也不懂,想借此压价呢。 严之默没沉默太久,转而问道:“掌柜的,方才蜡烛的品相您也瞧过,如今蜡块的品质,您也已经验过,既然如此,您不妨报个价格,在下也好与家里人商量商量。” 周掌柜自始至终都没太注意书生身边跟着的小哥儿,脸上带了块怪模怪样的布料,腿脚瞧着也不好,再看那书生,虽然的确是寒酸,可生了副好模样,这两人怎么看都不甚般配。 如此一来,周掌柜更觉得严之默怕不是个傻的。 于是手指比划了个数,张口道:“一根蜡烛五文,小友觉得如何?” 没等严之默说什么,弹幕都疯了。 【五文?这老头子也真有脸说!他店里的白蜡烛卖三十文一根!红蜡烛五十文!】 【这是骗傻子呢?还是骗傻子呢?】 【这边建议关门!放灼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