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漪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后背,“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你也不怕?”

纪云蘅摇摇头。

苏漪叹了口气,沉默许久,这才开口道:“这些年我行商,五湖四海的人都打过交道,曾听说过京城那边传来的一些皇室秘辛。传闻皇太孙亲

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当朝的太子妃。

纪云蘅惊得眼睛微瞪?()?[(),“啊?”

“这弑母的传言并未得到证实,却缠了皇太孙多年,或许他比你更清楚被戳脊梁骨的滋味。”苏漪低声道。

马车内,许君赫闭眼假寐,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殷琅打破宁静,“殿下,纪姑娘好像不太明白您放出她父亲的缘由。”

“不明白就算了,她脑子笨笨的,能明白什么?”许君赫懒声应道:“裴大人当年登科及第,风光满京城,他女儿L也是泠州出了名的无双才女,怎么就生了个笨蛋。”

说着,他弯着唇笑起来,又改口说:“笨点也好,好骗。”

“殿下打算何时将纪姑娘诓去行宫呢?”殷琅问。

许君赫责备地横他一眼,“什么叫诓骗?我堂堂皇太孙,岂能行这等无赖行径?”

殷琅火速认错,“是奴才失言,殿下乃是储君,一举一动自然是坦坦荡荡的君子,奴才小人之心,殿下莫怪罪。”

许君赫这才稍稍满意,回道:“再等些时日,先找到了那猎户再说,贺尧不是说已经有些线索了吗?约莫快了。待这件事了,我就让她自愿上山来。”

“是。”殷琅应一声,揣着手无奈笑了。

隔日大早,纪云蘅前去给薛久记账。

薛久的猪肉一如既往卖得很快,收拾刀具的时候对纪云蘅道:“佑佑,过几日天就冷咯,怕是要下雪,这便是今年最后一日买卖,等来年开了春再卖。”

纪云蘅算了算日子,“今年比去年早了半个月。”

“是呀。”薛久笑道:“寒潮来得快,今年怕是有瑞雪。”

纪云蘅将笔墨收拾好,对薛久道了别,踏上回家之路。

刚进门,就听得六菊报了两件事。

纪昱与纪远二人已经归家,只是在牢中蹲的时间太久,两人一回来就患了病,苏漪怕是什么传染病,就给人抬到了王惠的院子里,派人严加看守。

许君赫先前在纪家下了令,如今下人们唯苏漪的命令是从,纪昱便是在自己家里,也拿不起老爷的架子来。

此为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