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芷接过柚子。

傅西泠用湿纸巾擦手,像是随口一问:“怎么气成那样?下手太狠了。”

“你堂哥太吵,像苍蝇,挺大个男人婆婆妈妈的那么多话,惹人心烦。”

这是时芷自以为的动手理由。

她这么以为的,当然也就这么说了。

只是现在想起来还是很烦,又补充:“也就是你亲戚,不然我不会只踢肚子。”

“......可别。傅西沣脑子是不太行,但我大伯家不能断后。”

时芷动手这事,傅西泠好像挺高兴,总爱聊这个话题。

就像当初爱聊她那串开过光的和田玉手串。

还问时芷,明知道傅西沣不是君子,就这么和傅西沣动手,都不怕人家报复的?

时芷撕掉柚子肉上粘连的皮膜,都没抬头,直接把傅西泠那天说的话,怼还给他了:“你伤在嘴上,还没瘫痪呢。”

意思是:

傅西沣要报复的话,你傅西泠拦不住吗?

傅西泠听懂了,笑得挺愉快。

病房里堆着很多慰问品,总归是碍事的。

时芷在果篮上绊过一下后,傅西泠越看那些东西越碍眼。

他和护士长借了个推车,把用处不大的礼盒筛出来,打算放他车上,回头找个空闲运送去他大伯家。

“用我帮忙么?”

“不用,跟这儿等我吧,外面冷。”

傅西泠下楼后,时芷一个人坐在病房里吃蜜柚。

不知道这种病房多少钱,阳光投进来,把皮沙发烤得温热,温馨又舒适。

有人敲响病房门,时芷大大方方起身。

来的肯定都是探病的。

她觉得自己只需要和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