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晨一脸的惊诧,问道:“公孙,你和陛下到底在搞什么鬼?”

冯异想了想,含笑说道:“还是等伟卿见到陛下,由陛下来说吧!”说着话,他把玉符从邓晨的手中拿回来,还很宝贝的擦了擦,重新揣入怀中。

邓晨虽然还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次陛下之所以把冯异弄到廷尉府,肯定不简单。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我就觉得奇怪,以你和陛下的交情,陛下又怎会拿这么点小事来治你的罪……”

他话还没说完,一名随从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站在牢房外,向邓晨躬身施礼,急声说道:“邓廷尉,陛下召您入宫!”

邓晨下意识地看向冯异,后者已然坐回到草席子上,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心中暗笑,向外面的随从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说完话,他又看眼冯异,迈步向外走去。

临离开大牢之前,邓晨还特意交代道:“我不在期间,任何人不得进入大牢,倘若出了差池,我拿你等是问!”

在场的狱卒们纷纷躬身施礼,齐声说道:“属下遵命!”

邓晨离开廷尉府,去往皇宫。在清凉殿,邓晨见到刘秀。刘秀对邓晨一笑,说道:“伟卿一定对于公孙之事很是疑惑吧?”

听闻这话,邓晨刚要开口说话,突然顿住,看了看左右。刘秀向外一挥手,说道:“都退下吧!”

以张昆为首的内侍们纷纷退出大殿,等他们都出去了,邓晨向前走了两步,说道:“公孙身上怎会……怎会有天子玉符?”

“是我送于他的。”刘秀示意邓晨坐到自己的近前,说道:“这次,我把公孙打入廷尉府,其实只是做一场戏罢了,做给公孙述看的戏!”

说着话,刘秀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向邓晨讲述一遍。

邓晨是刘秀的亲姐夫,虽说二姐刘元早已殒命于小长安聚,但他二人之间的那份亲情一直都在,刘秀对邓晨也是非常之信任。

听完刘秀的话,邓晨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难怪冯异被下廷尉大狱,他还一点都不怕,也一点不担心,原来这是陛下、冯异、李由事先谋划好了的,其目的是为了蒙蔽公孙述。

邓晨长长吁了口气,说道:“原来如此!”他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微臣原本还担心,陛下是不是误会了公孙,现在看来,反倒是微臣误会了。”

刘秀哈哈大笑,过了片刻,他收敛笑容,说道:“这次的布局,也少不了伟卿相助,今晚,你要偷偷放走公孙,还有,记得要找个稳妥之人,继续假扮公孙,留在廷尉狱中,不得让任何人与之相见!”

邓晨边听边点头,应道:“微臣明白。”

刘秀想了想,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去廷尉府的人会很多,有些人可能是为公孙求情的,但也不乏要治公孙罪的,你想办法应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