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昭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有受伤的。”

范尚书:“你哪里受伤?”

宋初昭撸起衣袖,将手伸出来,热情地把虎口处割出的一道细小划痕展示给他看。

范尚书凑近一瞧,哟,那么大的口子,胡子都叫她给气翘起来了。将宋初昭的手重重一摔,喝道:“你欺人太甚!”

傅长钧背过手,在手心里敲着长鞭,说道:“若是当街因恶斗殴,引起喧哗,是该受罚。即便是二位公子,也该鞭笞十次,游街示众。”

顾夫人眼前一黑,叫道:“不可以!我儿大病初愈,怎能受罚?他又不似范崇青常年习武,挨个二十鞭也没关系。我儿一鞭也挨不下来!”

范尚书:“??”

我敬你一尺,你坑我一丈?

傅长钧也让他们二人给逗笑了,还是装作正经道:“既然如此,那就只是误会了?”

范尚书还能说什么?他拂了下衣袖,又去瞪自己儿子。

“二位损坏酒馆不少物件,该作赔偿。当街滋事,也应罚银。”傅长钧说,“究竟该赔多少,诸位去同掌柜的商量吧。三倍罚银,交予金吾卫处,以作警戒,不可再犯。”

小辈们都乖巧地认了错,不敢放肆。

傅长钧最先离开屋子。

他走到院子里,在正中停下脚步。那被绑住的男子呜咽着朝他挪动,努力将身体摆正,想朝他叩首。

傅长钧低头看着他,笑得和蔼:“想认错?”

那人疯狂点头。

傅长钧却说:“你总爱说不该说的话,所以我现在不想听了。看你也被打得不轻,我先带你去医治一下,你看好不好?”

男人万分惊恐,飙着泪用力摇头,又朝傅长钧叩首。

傅长钧继续笑:“你也不必担心。问诊的钱,国公府会出的。我今日已经散值,多的是时间。你好好想,想清楚了再说。带走。”

旁边的将士一把将男人提了起来,不顾他的挣扎恳求,拖在人群后面,往院外走去。

等傅长钧等人离开了,宋初昭与顾四郎才跟着走出去。顾夫人叫他二人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