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米酒没多大的酒味,只是喝个意思。他小抿一口,怀疑地看着面前人道:“你说你……知道许多内情?小爷可不是个普通人,若骗了我,你晓得会有什么后果吗?”

“小人真知道!”那人说一句,小心谨慎地看一眼周围,用手捂着脸说,“我父亲在宋府呆了二十多年,是个老人,深受家主信任。我也是听他说的。别的不讲,这事儿绝对错不了。”

范崇青说:“这宋三才回来多久,你父亲多老也没用啊。”

那人小声说:“是啊。这宋三才回来多久,讲起来没有意思,您也听着也糊涂。您不是想知道宋家的事吗?”

范崇青:“哪个宋啊?我对宋将军那几个弟弟的事情不感兴趣。”

男人笑了一下:“就是宋将军的宋。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多年前许多人都知道,只是现在没什么人敢说了。而我知道的要更多、更真一些。”

范崇青来了点兴趣:“你讲。”

男人很忌讳叫别人听见他们的谈话,偏偏范崇青选了个临街的酒馆。他靠近了过去,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小人可以告诉您,但公子得先保证,不能将我给说出去。”

范崇青:“你要求还许多?”

“没有办法,您听了就明白我为何这般小心。”那人讨好地笑了起来,“这事我本不想说的,我父亲也不叫我出来乱说。可无奈最近手头缺钱,公子又是个大方的人,才同您一人讲。事后若是传出去,与我无关的。”

不知道同样的话他还对多少人说过。范崇青假装不知,乐呵呵道:“你说吧。看我能不能满意。”

宋初昭走到临近宋府的那条街时,阴沉了许久的天空终于还是下起雨来。

秋雨不算猛烈,但耐不住这一阵风大,将飘落下来的雨水直往行人的脸上扑。

宋初昭好心情不减,却怕到时候满街飞溅的泥泞弄脏自己的衣服,暂时躲到一侧商铺的屋檐下休息。

这附近行人不少,不少人同她一样未对这场秋雨防备,被无奈拦在了半路。不忙活的人,就站在各铺门口闲聊。

宋初昭沿着干燥的一条路往前行走,走到一扇半合的窗户前时,隐隐似被人叫了名字。

里头喧哗吵闹。有唱曲儿的歌女正在卖艺,所以掌声也是一阵一阵的。宋初昭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手从窗户里伸出来,拽住了她的袖子。

宋初昭回头,见到了个熟人:“范公子?”

“五郎?”范崇青相比起来很是惊喜道,“你也在这里?”

宋初昭指了指天:“路过,不想下雨了。”

范崇青热情邀她进来:“那你来里面避雨吧,反正我这里有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