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严刑拷打,哑巴都能把祖宗十八代交代出来。

江佑安傻了眼,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怎么一个小小的婢女还跟魔族扯上关系了。

他急忙道:“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江宴秋那个野种,谁知道他是不是担心被怪罪乱攀扯。”

江尘年暴喝:“你给我闭嘴!”

江佑安怔住了。

他大哥再怎么生气,也从来没有这么吼过他。

江尘年面色阴沉,没有看江佑安一眼:“把他给我带下去,关房间里,一步不许出。”

看着毫不迟疑地向自己走来的销金卫,江佑安终于慌了:“你怎么敢!你个不知礼数的下人!我可是江家二少爷!”他转头看着自己唯一的同盟:“若溪!你快跟大哥说说,他疯了!”

可江若溪哪里还顾得上他,他面如金纸,瑟瑟发抖。

怎么、怎么会这样!

宣平临回宣家之前,曾神神秘秘地跟他说,自己已经准备好后手了,保管给那个贱种点颜色看看。不让他脱层皮他就不姓宣!

江若溪是真的不知道宣平的计划。

当看到那个攀咬江宴秋的婢女声泪俱下地哭诉时,他虽然心中大概明白这就是宣平所谓的“后手”,但也只是觉得让江宴秋挨顿打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可她怎么会跟魔族有关系!

销金卫一个手刀劈晕江佑安,把人扛起来:“得罪了,二少爷。”

江若溪一个脚软,坐到地上。

江尘年审视的目光已经投来,虽然告诉自己不要慌、这一切都是宣平干的,与我无关……却还是两股战战,浑身发抖。

“我看你方才,似乎百般维护那个婢女?”

江若溪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被迫回忆起刚刚自己的言行举止。

他的确温柔地扶起念露,让她不要害怕,也的确让她勇敢说出来,还说、还说他们都会为她撑腰……

他牙齿打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尘年收回没什么感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