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尧又瞥向那两瓶冒着水汽的冰饮,提醒他,“给女生买冰的可不好。”

顾周起反驳他,“你懂什么,我们一起练了那么久,一直买的冰的。应碎她就喜欢喝冰的。”

陆京尧富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顾周起,把东西装进袋子里,没再和他说什么。装完以后就大步朝着门外走。

等陆京尧回来,应碎已经疼得有点迷迷糊糊的了。

他把东西放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曲着腿蹲在应碎的边上,像哄小孩一样对着应碎说,“遂遂先起来吃药行不行。”

他的声音比平时的要低沉,要温柔,那股散漫自在的劲儿完全收着了。

应碎慢慢睁开了眼,那双眼睛染着一点红,湿漉漉的。她望向近在眼前的陆京尧,低声抱怨道,“都说了不要随便叫我的小名。”

陆京尧看着她这病恹恹的样子,连怼他的时候都毫无气势,心头泛起了难以名状的心疼感。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将横在她眼下的头发拨至一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认真喊的呢。”

应碎此时也没心情去分辨他话里面的真假,只是撑着自己坐起身,把桌上的药拿了出来,取了一粒放进嘴里,就着水杯里的水咽了下去。

陆京尧看了一眼她熟练的动作,拿起药盒看了一眼用量:一天两次,一次一粒。

没少吃。

他把药盒放回去,问她,“你经常生理期肚子痛?”

应碎瞥了陆京尧,仿佛在说:你问那么仔细干嘛?

陆京尧也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意思,解释道,“你刚刚吃药的时候,连用量都没看。”

应碎没说话,默认了。

陆京尧把袋子打开,把里面的暖宝宝拿了出来,撕开来,取了一片出来。他站了起来,把暖宝宝递给了应碎,又拿了红糖,到自己的厨房去泡了一杯红糖水。

等到陆京尧拿着红糖水回来,应碎又在沙发上躺了下来。陆京尧弯着腰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起来,自己坐在了她的边上,“把红糖水喝了再睡。”

应碎伸出手接过,看着手里面还冒着热气的红糖水,一时之间,手上的温度像是传到了她的心里,让她的心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