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放学的时候我都能看到你,看到接送你的车子,那样光明正大,那个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可惜啊,人的投胎自己选不了,不过到底我们也算是兄弟,以后也不至于形同陌路吧?若是你以后想找个人出来喝一杯,可以给我打电话。”

白寂严

没有回答他这句话而是直接准备推门出去,只是手都还没有放在门把手上,门就开了,入眼的正是骆昭那一双充满担忧的大眼睛。

两人一时之间四目相对,骆昭刚才一直等在门外,脑中已经幻想了里面无数个可能出现的画面。

现在白寂严有了孩子,身体又不好,可不能有任何闪失,越想越忐忑,最后还是决定先冲进去再说。

“你,你出来了,啊,我就是想着进去看看。”

又是这样手足无措的解释,白寂严从进了这个医院便浑身阴郁的神色,终于在触及这张脸的时候有所软化:

“嗯,说完了,这里没我们什么事儿了,可以回去了。”

骆昭一听这话立刻开路,引着他就往电梯的方向走,周巧宁迎了上来:

“寂严这就回去吗?”

白寂严侧目:

“不回去难道守在加护病房前当孝子吗?”

周巧宁一梗。

“白慕禾真的要给白振江捐肾脏啊?”

车上,骆昭趁着红绿灯的间隙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了出来:

“嗯,他用百分之七的集团股份和我交换子公司的独立权。”

白寂严的手搭在上腹上,中午刚刚吃完饭,就被叫去了医院,这会儿胃里还是有些闷涨感,骆昭却立刻反应过来什么:

“他只要子公司?这个子公司脱离了母公司,就算是独立了,那这百分之七的股权到了你手上,白家那些零零碎碎的人不就翻不出什么风浪了吗?这是好事儿啊。”

用集团百分之七的股权只换子公司独立,这怎么算都是白慕禾亏了,他最怕的就是白寂严怀孕期间有人在白家搞事情,如果能这样解决,那确实是始料未及的好事。

白寂严靠在椅背上,手肘撑着一边的扶手,按着额角:

“这个白家,白慕禾忍了这么多年,倒总算要划清界线了。”

至于他愿意用一个肾脏去和白振江了结这段父子之情,那就是他们之间的事儿了,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