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辞职呢,唐梨最近十分困扰,正在认真考虑直接跑路,把工作全扔给其他人的可能性。

“我又不着急,”楚迟思捏捏她脸颊,软乎乎的手感很好,“我在家等你回来。”

唐梨偏过头,鼻尖蹭着她的手心,呼吸热热地蔓过皮肤,聚成湿润的水汽。

“那你再亲我一下?”她说。

楚迟思弯睫笑了,将平板随手搁置在桌子上,捧着她的面颊,吻了吻唐梨的额心:“这样?”

蜻蜓点水一般,触即分离,只留下些若有若无的香气,反而越发勾得人心中绵痒。

唐梨反问她:“你说呢?”

楚迟思于是又低下头来,这次绵绵吻在唇瓣上,一点一点,像啄着水的鸟雀,舌尖轻探,触着她的齿贝。

唐梨这下更睡不着了,翻身坐起来,指节扣着她的后颈,进一步加深这个吻。

床头的海螺灯被关掉了。

朦胧的黑暗中,视线被遮盖,轮廓被模糊,她短促的呼吸被无限地放大,一下下地挠着耳朵。。

鉴于两人明天一个要去实验室,一个要出差,于是一切都暂停在那个绵长的吻,等待着有人重新按下播放键。

实在是星政那边催得紧,唐梨一大早就走了,楚迟思打着哈欠按掉闹钟,洗漱穿戴齐整之后去了实验室。

最先注意到楚迟思异样的,是心思比较细腻的奚边岄,大大咧咧的派派还在那里敲代码,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奚边岄偏头看着她的表情,皱了皱眉:“迟思姐…你还好吗?”

虽然身为Beta,奚边岄并没有经历过所谓的易感期,但她学习过相关的课程,也能从楚迟思的状态中看出些许端倪与易感期的迹象来。

发烧,头晕,喉咙干痒。

这些都是很明显的易感期初期症状,这时候的Omega心与身都会处于相对脆弱,需要人安抚的阶段。

楚迟思垂着头,面颊上有一些不正常的红晕,她的呼吸也很沉,一直用手捂着滚烫的额头。

见奚边岄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楚迟思只是摇了摇头,说:“谢谢你,我没事的。”

腺体在隐约发烫,压制不住的信息素在耳旁低语,昭示着易感期的即将来临。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按照楚迟思的算法,她的易感期应该是两三天才是,怎么忽然提前了?

头脑有些沉重,楚迟思闭着眼睛,低声说:“我…我确实有一点不舒服。”

楚迟思压了压额心,声音很轻:“今天给大家放假,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两名小助手一口应下,她们只工作到中午就放假,派派欢天喜地地跑了,奚边岄则是将楚迟思送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