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说:“……以前跟我接过吻啊。”

吹风机“呼——”地响,镜面上的水珠滑掉。他俩一蹲一站,对着发呆。

苏鹤亭腰眼发麻,说:“你又捏我!!!我不问了,快住手,我脑袋里的刺激信号要跳出来了!”

谢枕书手指略松。

苏鹤亭如惊弓之鸟,连忙把尾巴抱起来,退后两步,道:“我差点当机!”

他的尾巴不可以揉,不可以捏,刺激感太强会扰乱他的正常活动,干预他的中枢处理器,让他像上次一样当机。

苏鹤亭不想当机,几步跳到衣筐边,迅速套上裤子,怕再问几句被谢枕书拎起来,强行转开话题,说:“我准备去趟交易场,你要不要一起?蝰蛇也在那儿。”

谢枕书关了吹风机,洗漱台上还摆着猫的牙刷。这个家总有猫的日常用品,但都是崭新的,就像那些大白猫奶糖,都是屯在新世界里的碎片记忆。

苏鹤亭说:“等会儿我戴上帽子——”

谢枕书把吹风机放回原位,转过头,跟苏鹤亭对视。须臾,他认真地说:“接过。”

似乎是怕话没说明白。

他重复一遍:“我们接过吻。”

苏鹤亭尾巴下垂,憋了一会儿,问:“我们是情侣吗?”

谢枕书说:“不是。”

苏鹤亭心想:我还挺无赖啊?

他抓了抓头发,道:“好奇怪,我怎么一点都记忆都没有,一点……”

一点关于谢枕书的记忆都没有。

谢枕书沉默须臾,道:“没事。”

他没有说“我记得”,而是说“没事”。

长官打开水龙头,把手指浸在凉水里。他的骨腕被冲刷,那份冷酷又回到眉间,语气坚定:“总有一天都会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