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她一直嫌地下停车场太大,很容易迷路,此刻却觉得是那么小。

在陈侧柏如精密地图般的记忆中,更是两三步就找到了停泊的车子。

迟迟等不到回复,秋瑜有些挫败,又有些恼怒。

她带了点儿情绪坐上副驾驶座,板着脸系安全带。

还没系上,阴影突然笼罩下来。

陈侧柏伸出一只手,帮她扣上安全带。

秋瑜以为他打算在车里回答她的问题,转头望向他,却见他直视前方,并没有要看她的意思。

挫败和恼怒的情绪达到顶峰,秋瑜忍不住赌气说:“……你不想跟我谈恋爱,可以直说,不用顾及我的脸面。”

她从小到大都没怎么被拒绝过,却总在陈侧柏那里碰壁,声音不由带上了几分委屈和自暴自弃:“反正我在你那里丢脸丢得够多了。”

陈侧柏终于开口:“什么丢脸?”

秋瑜心想,反正他拒绝她以后,他们也当不成夫妻了。有什么话,都在今天一次性说开吧。

这么一想,她板着脸,继续说道:“之前裴析来我们家……”

陈侧柏突然出声:“然后?”

秋瑜余光瞥见,他长长的手指敲了几下方向盘。

他很少做这类小动作,看上去有些烦躁。

秋瑜揣测陈侧柏的想法,已形成习惯,揣测完毕以后,才怒气冲冲地反应过来,为什么要揣测他在想什么?

反正都要散了,她为什么不想说什么说什么?

“他在厨房说的话那么过分,你却一个字也不反驳。”秋瑜硬邦邦地说,“你不觉得这种行为,跟今天那些当面议论我们的人,没什么区别吗?”

陈侧柏仍然用手指敲打方向盘:“他在厨房说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