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瑜眨巴着眼睫毛,用两条胳膊攀住他的肩膀,慢慢凑近他的脸庞。

陈侧柏面上无任何波动,却重重攥了一下拳头,喉结滚动着,绷出极其分明的下颚线。

秋瑜却没有吻上来。

她轻含了一下他突起的喉结。

陈侧柏倏地伸手,扣住她的后颈,低头看她,眼神极冷极深,翻滚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应该是不悦吧。

毕竟被她打扰工作了。

秋瑜挑衅地看了回去,手往下。

果然,和他的目光一样变得又冷又硬。

目的达到,秋瑜起身撤退,朝他露出一个甜美又恶劣的微笑:“没怎么,就是想告诉你,这几天你一个人睡吧。”

说完,她笑吟吟地望着他,等他问为什么。

谁知,陈侧柏什么都没有问,只点点头,平声说:“好。”

明明有反应,他的态度却仍然冷漠至极,连询问一句都吝啬,像是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他都无所谓。

秋瑜敛起笑意,真的生气了。

她从衣架上取下睡衣外套,转身走出卧室,“砰”的一声摔上房门。

她摔上门的一霎那,陈侧柏闭上了眼睛,片刻后,猛地睁开。

他的神色没有明显变化,瞳孔却在急剧缩小,化为两条窄而尖锐的细缝。

如同令人悚然的冷血掠食者睁开了眼睛。

秋瑜不会知道,他刚根本无法跟她正常对话,脑中一直在机械性地演练捕猎行为。

——锁定,突袭,劫持,咬喉。

每一种捕猎行为的对象,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