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一层手套,也阻隔不了那种脏污的感觉。

让人怀疑,等下是否能洗净她留下的污迹。

沈澹月移开视线,平声说:“穿上,你快感冒了。”

明琅点点头,又打了个喷嚏——她清醒的时候,打喷嚏的姿势非常标准,用胳膊捂住口鼻,鼻涕唾液全部喷在了胳膊内侧。

问题是,她现在穿的是他的衣服。

很明显,这件大衣不能要了。

等她换下来,就丢进焚化炉吧。

沈澹月不再看她,打开公寓的合金门,走进去,侧头对她说道:

“浴室在二楼。”

明琅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告诉她浴室在哪儿,她又没打算去洗澡。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她说。

沈澹月皱了皱眉:“你先去洗澡。”

明琅莫名其妙:“我身上又不脏!”只是一般般脏,洗把脸不就完了。

“地下监牢有很多细菌,”他冷冷地说,“你不想洗的话,我可以动手……”帮你。

这句话还未说完,明琅就脱下大衣,扔在地毯上,飞也似地跑去二楼了。

简直像怕他动手动脚一样。

但他说的“动手”,不过是拽着她的衣服,把她推进浴室,打开花洒浇湿她。

她却误解成了调-情。

沈澹月很想逮住她解释清楚,又感觉有些小题大做。

他一个人僵立了片刻,最后只能去厨房倒杯白兰地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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