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浪低头点一点,抹着眼泪说:“行,我听您的。您怎么说怎么办吧。”

牛兰山就让法务通知那边的律师,说这件事可以坐下来谈一谈了。

“什么都可以谈”。

这句话是一个明显的信号。

杜诚伟立刻飞了过去,让律师联系那边的律师。

那边的律师联系嘉世的法务。

法务上报给牛兰山。

牛兰山问那边是谁来谈的。

法务:“是陆北旌公司的副总,姓杜。”

法务加了一句,“那人挺难缠的,他是政法系统出身。”

那边去一个副总,牛兰山就不能自己亲自过去谈了,他让高浪去。

高浪:“我去?我去也行,那我就随时跟您联系着。”

牛兰山:“我跟你一起去,不过,我不出面。”

牛兰山跟高浪分开飞过去,他就坐在酒店里,由高浪带着法务和一个北京带过去的律师,跟杜诚伟谈。

杜诚伟就带了自己的一个秘书,加上本地雇的律师。

三对三,坐在桌子前的时候很对称。

一见面,两边都非常客气也非常热情,双方互相握手寒喧,亲热得如旧友新逢,也像旧情人见面,笑脸下藏着杀气腾腾。

关于柳思思的合同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一部分谈得相当快。

高浪说大家都是同行,日后还要一起共事,都在北京这一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和和气气的多好。

杜诚伟笑着说高姐说的对,高姐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