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编剧∶都行。不管男的女的,这生病受伤这方面是一视同仁的。

梁导∶那受个什么伤合适呢?

乔编剧∶考虑到美观,最好不要受太复杂的伤。我推荐车祸,比较简单好操作。生病的话也可以是比较简单的病,便于大众理解,白血病是最合适的,这个病太出名了。

这时,孔泽兰举手∶我不是反对啊。就是前面狗生病进宠物医院,后面人生病也进医院,会不会有点重复了?

乔编剧∶确实有一点。话剧的话不会太明显,反而会产生戏剧效果,但电影的话可能并不会太合适?她看了一眼陆北旌,说∶我说话直,陆哥别介意啊。我觉得前面是你的狗进医院,教官再出事就不合适了,会显得太刻意。这一段要是需要进医院,我推荐安排给女主角。

柳苇顿时胸都挺起来了。陆北旌没说话,沉默代表赞同。

梁扒皮说∶那现在就想。他看一看手机,说∶我让人买吃的去,今天想出来再走。

一会议室的人都在看他。

此时也不是客气的时候。

梁扒皮让其他人去想情节,他继续把剪好的片拿出来看,一边想哪里还能再剪剪。陆北旌想坐到乔编剧身边去,被梁平拉住∶别过去,你过来给我想想还有哪里能改的。

陆北旌∶我觉得还是加在我身上合适,最后让女主角一个高光时刻。梁平∶怎么高光?

陆北旌∶她无私的救了我嘛。

梁平∶那她是给你献骨髓了还是捐肾了?陆北旌∶都行。

柳苇插进来∶我觉得不太合适。这是一个小甜饼啊。梁平和陆北旌一起抬头,两个都很茫然。梁平;哪里不甜了?不都改结局了嘛。

陆北旌努力跟上少女的思路——他一直觉得他和柳苇是两个时代的人了,思考方式不太一样。不过在演戏上,他当老师,可是在对电影的思考上,他很愿意让柳苇当老师。

现在,陆学生就在跟着老师的思路走∶你是觉得女主角给教官捐骨髓或是捐肾不够甜吗?哪里不甜?

柳苇∶女主付出的太多了,而教官什么也没付出啊。

梁平和陆北旌互看一眼,突然两人的眼睛一起亮起来了。梁平∶改一下!他立刻拉来笔记本就准备写。

陆北旌∶把最后一节农家乐的部分改掉,改成女主去支教,发生山体滑坡,教官就在附近,参与了救灾。

梁平跟上了思路,继续说∶然后教官受伤。对了,那条狗!陆北旌∶对,狗是军犬,肯定有过搜救经验。

梁平∶两条狗,两条狗都参与了搜救,但只有女主角知道另一条狗在说什么。陆北旌∶好,这下就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