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想去见一见年导,听听她打算怎么拍这个电影,怎么克服目前的问题。”

想见年导很容易,年导就在北京,两人约了个地方就见面了,方芳做了中人,替她们引见之后,方芳就说要去做个spa,让她们慢慢聊,一会儿一起吃个饭。

年导看起来是一个非常居家风的人,她穿着有些皱的衬衣裤子,脚上是一双普通的运动布鞋,头发也没有烫没有收拾,妆都没化,身上也没有首饰,见到她还有些小拘束。

跟剧本带来的反差太大了。

柳苇把剧本拿出来,年导就笑了。

她直接问:“你想拍这个本吗?”

柳苇:“它很有意思,但年导,它没办法公映吧。”

年导:“这个你放心,这个给你看的剧本只是一个大纲,真正的剧本会重新写,我会避开所有问题,让它能公映,不过可能票房没办法保证。”

柳苇:“这个剧本是真的吗?”

年八月笑着说:“我肯定不能说是。它是虚构的,这个你放心,里面没有具体的原型。”

柳苇没有放心。她在看到这个剧本后真觉得就像是发生在身边的事一样,太普通了,也太像真的了。

年八月:“我给你说一说我搞这个剧本的初衷吧。你知道吗,我国已经成了人口进口大国了。”

“人口贩卖,以前我国是出口国,现在是进口国。”

“国内大力打击贩卖妇女,但是需求并没有减弱,国内的女人不好拐,那就从国外买女人。去越南买个媳妇回来,这种话在一些主流媒体下方的评论区里屡见不鲜,可见已经成了某一个群体的共识。这些从外国到中国来的女人语言不通,要回家还要越过国境,她们有的是被中介以找工作的理由骗来的,有的就是偷渡来的,一来就送进了山村,想跑出来难上加难。但是除了传统的传宗接代,找媳妇这种需求之外,还有一种需求是更加旺盛的。”

年八月:“那就是性需求。性买卖太普遍了,它遍布整个社会的所有阶层,从上到下。有贵的,也有便宜的,三五十就可以买一次,一杯奶茶一包烟的价格。而且它的重复犯特别多。”

年八月:“当一个犯罪行为太普遍的时候,就要考虑执法成本。关于票昌,各地处罚措施不一,有罚款的,有拘留的,剧本中选的是双重处罚,既罚款也拘留,算是重罚了,但是仍是挡不住他们继续票昌。”

年八月:“剧本中的父子都结了婚,他们有固定的性对象,其实是不需要另外买性的,但因为性买卖太普遍了,唾手可得,他们也没有克制自己的邪念,甚至不以为然。”

年八月:“他们的家庭就成了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