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胤禛嘴角微微抽搐,显然已经在憋笑,钱盛嫣再接再厉:“反正妾也不想再看到那如意了,要不然丢进当铺换了金子,再给妾打造一个痰盂?”

“你……”胤禛无奈,“用不用给你打个金子漱口杯?”

钱盛嫣笑起来,抱着他的胳膊晃啊晃:“那当然好啊,那样妾喝着金子,拉着金子,太富贵了。”

“你呀……”胤禛捏了下她的鼻子,原本浑身的怒气消散了不少,但说起来还是生气,“不知道谁传出这样的谣言,实在可恶!此事爷已经报给娘娘,若永和宫内的母子闲聊都能被添油加醋的传出去,娘娘那里也太不安全了!”

钱盛嫣深以为然,拼命点头。

要么就是德妃的永和宫真的不安全,要么就是……这种话是有心之人专门传出,甚至是专门传给胤禛听的,为的,自然是恶心恶心他,也挑拨一下他与钱盛嫣的关系。

钱盛嫣自己没什么感觉,但她的土豆种植和鸡粪发酵肥却是确确实实在皇上面前挂了号,而这种植的事情又不是一年两年便能看出结果的,谁也说不准,明年她会不会又研发出什么。

若能趁着她有孕,让胤禛厌烦了她,那钱盛嫣便是天大的运道和能耐,她也使不出来。

钱盛嫣可能还想不到这一点,但胤禛已然明了,他微微叹了口气:“今年去热河,恐怕还需你随行……”

“爷去的话,妾当然要去。”钱盛嫣不解,“这有什么问题?”

“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万一皇阿玛二月便走,你这还不满三个月,如何跟得?”胤禛叹气,“但偏偏今日皇阿玛叫我过去,说的正是土芋的种植之事。有精农之人建议可以在京中和热河分别尝试种植这些作物,看不同地方是否有所不同,皇阿玛的意思,是希望你能亲自看顾料理。”

“行啊。”钱盛嫣点头,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惜她刚点完头便是一阵恶心,又埋头干呕了片刻才好些。

看着她这样,胤禛更加心疼,同时也越恨传播那些谣言的人。

这样好的嫣嫣,凭什么要承担那般不堪的谣言?

好在德妃也是手腕了得,不过三天便查清了事情,等到十五钱盛嫣进宫领宴的时候,德妃已经拉着她的手,将犯事的一个太监一个宫女说给她听了。

“本宫竟不知,永和宫中竟也有对食之事……”德妃叹道,“委屈你了,你是个好孩子,都怪本宫说话太过随意。”

“娘娘与臣妾说话,亲近才会随意,有错的是那起子乱传话的小人,娘娘若是自责,便是让臣妾无地自容了。”钱盛嫣低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