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摇摇头,哭了。一行晶莹的泪珠从光洁的脸庞滚下来,她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不用了。抱---抱住我----我好冷。我想看见光,阳光,我想要光明-----”

十分钟后,医生匆匆进屋。已经晚了。兰兰已经不动了,她抱住我,死在我的怀中!

这是多么悲惨的事情啊!我曾经深爱的女人死在我怀中。我曾经的兄弟也死在我的怀中。

猴子、炸弹、程枫、骆驼等等,他们都用同样的方式,在我怀中离开这个世界。

这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残酷的了。

我像暴怒的狮子,把两个医生撵走了。也不许乌处长他们靠近。我对他们吼:“我得跟兰兰在一起,让我再陪陪她!多陪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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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兰兰在w国火化。祖国派来一架专机,接我们回国。我把她的骨灰盒带在身边,带着她一起回到祖国。

我的想法很简单,兰兰跟周政委生前没相认,死后终于能团聚了。

在这之前,周娴已经被国内的工作人员提前接到国内,她的伤势很重,无论是身体与精神,都受到极大的伤害。医生打来长途电话,说是要经过系统而漫长时间的治疗。

兰兰的命运跟周娴截然不同,她没有任何机会再来一次。每每想到这些,我就悲从心来。

乌处长提议把兰兰安葬到凹子山。我反问乌处长:“你们是想以什么名义把她放在这里?”

乌处长解释:“这可以体现出我们对她的重视,也可以告慰周政委!”

我冷笑一声答:“放心吧?我有地方安置她。那是最好的地方!”

我把兰兰的骨灰安置在邬旸公墓园。那里有一座空空的坟墓。墓碑的名字上刻着“林小如”的名字。

我对乌处长说:“这是最好的地方。兰兰放在这里,算是回家了!”

乌处长看着立碑的人是我,泪如涌泉。这块墓碑当初还是夏威风立的,以我的名义立的,当时夏威风的用意是迷惑我。没想到,这居然真成了兰兰的安身之地。

世事莫测,变幻无常,不得不令人扼腕叹息。

安排完后事之后,我大病了一场。

我在北京住了一个月的院。回到漠北训练基地,立马晋升为少将军衔,同时升职为基地司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