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一个趔趄,猛地撞在了一个胸膛上,低头一看,狭小的空间内,路鹤里正挑着眼睛看他。

“你……”江焕刚一张口,路鹤里就把一根指头竖在了嘴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

“刚才厕所有人,我出不去。”路鹤里用口型对他说,冲窗户的方向丢了个眼神。

保安们已经开始挨个敲隔间的门,隔间里骂骂咧咧的声音此起彼伏。

“敲什么敲,拉个屎都不让人安生?”

隔间依次开门的声音越来越近,江焕的手臂肌肉骤然收紧,眼神一凛,是准备发动攻击的动作。

然而就在隔间门被拉开的前一秒,路鹤里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衬衫领口,用力往下一拽。江焕猝不及防地一倒,额头几乎撞在了路鹤里的脸上,他条件反射地伸出手臂,往路鹤里身后的墙壁上一撑。

门被拉开,光线突然一亮。江焕刚想回头,脸却被路鹤里用力扳了过去,下一秒,温热而湿润的嘴唇,就贴了上来。

那触电一般的触感,令江焕全身僵住。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吻我。他吻我。

他吻我。

路鹤里比他瘦小一些,被江焕宽大的肩膀一挡,几乎整个人都被掩在了他怀里。门外的人愣了一愣,路鹤里的手突然用力掐住了江焕的后颈,发出「呃唔」一声旖旎的呻吟,江焕的身体立刻战栗起来。

门外的安保手扶着门,要关不关的,似乎还在犹豫。电光火石间,路鹤里的手抓着江焕的后领口,用力往下一拽。江焕本就失去了好几颗扣子的衬衫,顿时被剥下大片,露出肌肉结实的肩膀和后背,暴露在凉飕飕的空气中。路鹤里的手指在江焕光裸的后背上不安分地游走,两个人脖颈交缠,看起来马上就要情不自禁地进行下一步。

江焕的衬衫被剥下肩膀的瞬间,保安们立刻尴尬地退开,还贴心地伸手帮他们关上了门。

“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

门刚一关上,路鹤里的手就从江焕背上移开,捏住锁扣一扭。

“啪嗒。”隔间的门被锁上了。

路鹤里松开他,眼中毫无醉意,清醒冷静。江焕还没有回过神,一双无措的黑色眸子近在咫尺,用含义不明的目光盯着路鹤里。

路鹤里朝外面努努嘴,示意他们已经离开了,然后用手肘把依然俯在自己身前的江焕顶开。

“算你为革命事业牺牲色相了啊,回去给你记一功。”路鹤里弯了弯嘴角,伸手帮江焕把衬衫拉起来,一副提了裤子不认人的无所谓态度。

江焕像被冻住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任他把自己的衬衫拉回原位,定定地看着路鹤里。

“嘶。”路鹤里挑挑眉,把脸撇开,故作轻松地低声笑道, “别这么斤斤计较,又不是第一次了。反正你一个Alpha……呃唔。”

话还没说完,江焕突然毫无征兆地俯下头,强硬地扳过他的脸,嘴唇用力地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