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的架子床还挂着蚊帐,隔着纱帐,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床上有个模糊的人影。

裴叙看了片刻,才迈步走到床边。

如他所料,乔南已经睡着了。

他侧着身体面朝里侧,半边脸颊压在枕头上,修长的脖颈微微弯曲,形成一个漂亮又脆弱的弧度。

裴叙目光在那段雪白的颈子上流连,乔南的脖子很细,他只手就可以掌控。

就像野兽捕猎时会率先攻击猎物的咽喉一样,他只要扼住乔南的脖颈,他就无路可逃。

脑中设想的场景勾出了恶劣的本性,裴叙难以自抑地感觉到一丝兴奋,连血液都仿佛沸腾起来。他凝视良久,手掌试探着覆上那段纤细脆弱的颈子。

感觉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手掌在脖颈处流连许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

脱鞋上了床,裴叙面朝他躺下,鼻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后颈,只要再靠近一些,便可以实现他设想中的情景。

然而他只是深深嗅闻了一下,将带着沐浴露清香的气味记住,便克制地拉开了距离。

他静静看着陷入熟睡的人,低声说:“不要再有下次了,乔南。”

不是每一次他都能经受住诱惑。

……

因为要赶飞机,第二天天还没亮裴叙就起来了。

乔南睡得正熟,他没将人叫醒,轻手轻脚地洗漱收拾过后,便下楼去找彭易。

彭易比他起得更早些,这会儿已经去开车了。

裴叙下楼时,发现李长利竟然也起得很早,正在院子里打太极拳。

对方毕竟是乔南的老师,裴叙客客气气地和他打了个招呼:“李老师,我们先走了。”

李长利收了势,也客套了两句:“路上注意安全。”

裴叙点点头,往停在路边的越野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