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除了来米国时间太久,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自身混的不如意的原因。

以前刚来米国的时候,他还能跟国内的亲戚朋友、同学同事写信吹吹米国的见闻,可时间长了,总说这些东西,不说别人,连他自己都感到没意思。

而且以前他来米国时间不长,没混出什么名堂大家也可以理解,可这都多少年了,他还是这样,联系的时候人家要是问起这个问题,多尴尬啊!

程丹青翻看着那些杂志,其中有不少都是关于林为民的报道和评论。

他跟林为民的结识全是偶然,交情也不深,但程丹青对林为民观感极好。

86年他在纽约遇到林为民的时候,林为民在米国还没什么名气,如今已经匆匆十年过去了,林为民如今在米国的名气与当年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但程丹青始终认为,他跟林为民是一类人。

这个同类人,指的是才华,绝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因为这种惺惺相惜,让程丹青对米国媒体上发表的各种林为民的报道和评论都格外的关注。

他数着挑出来的那些报刊杂志,这么多年,不知不觉间已经有这么多的米国报刊杂志报道过林为民了。

这才叫有国际地位的大作家啊,程丹青心中感叹了一句。

等沙龙结束之后,他来到书桌前,先是翻译起一份最近关于《上帝保佑米国》的评论文章。

这份评论文章足足花了他一天多时间,程丹青翻译完成后起身休息了片刻,又拿起翻译稿看了看,觉得不太满意,想要修改修改。

修改到半路,他却停下了笔,总觉得差点意思。

这么干,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他决定换个思路。

思忖片刻,他提笔在纸上写下一行标题,程丹青决定把他和林为民相识的经历写下来。

《燕京青年报》转载自《新闻周刊》的林为民专访文章,在短时间内传遍国内文学界和读者群体,让国内文学界和文学界关于林为民和《上帝保佑米国》的激烈争辩在短时间内陷入了失衡。

面对米国爸爸的突然背刺,之前叫嚣不断的亲米派集体失声,一场有来有往的大争论竟然有结束的虎头蛇尾之嫌。

好在这些人反应迅速,又找到了一个新的角度

——如果没有米国开放的社会风气和人文环境,林为民的《上帝保佑米国》不可能创造如此出色的成绩——《米国的开放成就了<上帝保佑米国>》,《文汇报》1995年12月8日刊。

不得不说,亲米派找的角度很刁钻,他们的这种论调还真就有不少读者认可,一下子竟然有将原本倾斜的舆论天平扳回来的趋势。

可就在这群人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燕京青年报》再度刊发了两篇文章。

一篇文章是旅米画家程丹青所写的《作家与画家的纽约初相遇》,讲述了作者程丹青与作家林为民的相识经历,文章文笔细腻,描述了两个有才华的年轻人在异国他乡的相识相知,惺惺相惜,让不少读者阅读过后不由得心生羡慕与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