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有点不好意思了,“烦人的臭小子,就你脑子快。你明天别睡过头了,今天晚上把准考证啥的,身份证,都看看清楚,别落了。今天早点睡,明天早点起,别以为有车就拖拖拉拉,等一下堵车,你就哭了,‘警察蜀黍,我来不及了’,然后警车开道,你就威风了。”

作为家中有儿子的女人,梁雪对每年高考的新闻是很关注的,年年都有回家拿准考证,然后来不及,警车帮忙开道的新闻。

林海文也是闹心,还蜀黍,都看了些什么东西。

“成了,我知道了,后天考完给你们电话。”

“你考完就要回来上课了吧?别文化课拉后腿。”

“等成绩出来,我就回去。”林海文想了想,四月的上半月,事儿还挺多的,卞婉柔要过来,《婆婆》剧在拍,《讴歌》要是够快的话,也可能出版了,谭启昌反正说基金已经有眉目了——小范围印刷,几万块的事情,对他们这些大教授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些事情总要弄弄清爽,再回临川去补文化课,再说了,他已经有杀手锏了。

“呵呵呵呵!”

“……鬼笑什么东西。”梁雪突然压低了声音,“跟你说,你爸他最近有点郁闷。”

“为啥?”

“他说啊,你得了青艺赛那么多奖,都能特招进京大了。一个京大就这么溜了,他能不难过么。”

林海文都忘了,他确实符合京大的“特殊条款”了,“让他放心吧,说不定,过不了几年,我都能去京大开课了。”

……

开考的日子,林海文八点赶到央美京郊校区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学生在外头了,都是家长,他从车上下来,背着画架,拎着颜料盒,哼哧哼哧地往里走的时候,还听到有俩家长在说他。

“那帅哥还挺心大的。”

“本地的吧,不着急,瞅他面相,这次估计是考不上。”

“……您还懂看面相啊。”

“一点点,他要考不上,咱们家俩孩子希望就大一点了不是,我也就是一点小期待。”

我信了你个邪了。

林海文瞥了她一眼,感觉她那面相,她儿子估计这次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