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谎话说太多,穿帮。”

傅西泠家的长辈,到底还是选了家川渝菜系的酒楼。

包间在楼上。

时芷跟着傅西泠上去,被他拉着手腕挨个介绍他的家人。

粗略环视,傅西沣没在,看来还在禁足反省,连家宴都不让参加。

感觉很奇妙。

很多人时芷虽然没见过,却也并不感到陌生。

她知道那个和傅西泠眉眼相似,趁人不备笑呵呵地往白水杯里偷偷倒酒的,是患高血压、被医生以及全家人禁酒的傅西泠的爸爸;

知道穿搭素雅,看上去脾气有些硬的女生,是送过傅西泠混凝土风格小边几的表姐;

知道戴着订婚戒指,神情温婉,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是昨晚才说过的,婚期在今年的堂姐;

知道做了漂亮碎钻美甲、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是定期给傅西泠订购苏打水,会“九阴白骨爪”的一姨;

坐在一姨旁边,文质彬彬戴着眼镜的是一姨夫;

知道没戴婚戒,却带着笔记本电脑,孑然一身的男人是傅西泠的小叔;

而和小叔讨论风险问题,气质和周朗相似的,戴眼镜的男人,是傅西泠的姑父。

记起来并不困难,甚至不用解释就能对得上,因为时芷早就或多或少听说过这些人。

而傅西泠的家人也像认识她很久。

他们和她聊她熟悉的话题,聊旧街改造项目,聊她留学的那座城市的气候,聊MBA,也聊她在兴荣集团的工作.....

小叔和她的上司付倩比较熟:“你们那边,听说最近隔壁省的分公司,有个新项目挺不错。”

时芷举着的水杯短暂地停顿过,只应了句“有听说过”。

大伯更是把时芷当女儿般照顾。

阳光落在他的白发上,他没有病气时,显得更和蔼可亲,把那些酒楼里有名的菜优先转到时芷面前。

“时芷,你快先尝尝,西泠说你喜欢吃辣,你尝尝看这家做得是否地道。”

时芷在自己家里的长辈面前,从来没这么香饽饽过。

哪怕时梅在世时,吃饭也只有两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