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松开手,我放下?”女孩小心翼翼地问。

霍序商没有说话,松开手坐回椅子,解开束缚呼吸的领带,“你以后不用为我工作了。”

洛泱不会来了。

他心里很清楚,打量着眼前萎靡不振的蛋糕,原本精心准备的盛宴变成了脏污的垃圾。

霍序商阖上眼静坐,四周万籁俱寂,设想过洛泱不会出席,他等了十年,不差这一天的时间。

可但当这件事真的发生,他仍然觉得失望,今天就像是一幅完美拼图里,少了最重要的那一张。

怎么样都不算完美。

他睁开眼,眼神幽深沉郁,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第二天的上午,霍序商面无表情地回到了家。

老管家在照顾简裴杉种的金花茶,笑呵呵地说:“霍总,您回来了。”

霍序商点下头,奢华的大厅空荡荡,他走上楼推开简裴杉的房间空无一人,又到书房里瞧眼,也没看见到简裴杉,下楼问老管家:“简裴杉呢?”

他心情一旦不好,就会迫切的想见到简裴杉。

老管家愣住,茫然地说:“您安排简先生去玉兰市看展了,要好几天呢。”

霍序商皱眉不悦,一个艺术展竟然需要这么久,早知道他不会让简裴杉去的。

他坐在冷冷清清的大厅,掏出手机,昨天简裴杉给他发了很多艺术展的照片。

其中一张是简裴杉的照片。

简裴杉站在一个古董钟旁边,修身的湖水蓝针织衫领口扣子敞开两颗,裸露的锁骨似象牙细腻。

柔滑流畅的脸有种温润的钝感,骨肉均匀的清丽,笑起来眼睛里有隐匿的星程。

霍序商压抑整夜的心情突然晴朗。

他发一条:“什么时候回来?”

不对——简裴杉一个人去看展的,这张照片是谁给他拍的?

老管家抱着一副软纸包的画走进来,“霍总,这幅画是简先生画给您的,让您挂到公司的办公室。”

或许是看展的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