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剧烈地波动后,他的心口尖锐作痛,仿佛细密的针在刺。

他应该早点发觉。

*

古典法国风味的餐厅,香槟金的烛光柔和浪漫,灯影跳动在复古花纹的铜色墙壁。

大厅里钢琴乐优雅流淌,布置得精致奢华。

服务生戴着白色手套,捧来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倒在霍序商面前的酒杯里,暗红的液体像丝绸。

倒入简裴杉杯子之时,霍序商伸出手虚压住杯口,慢条斯理地说:“他不能喝酒,我的伴侣酒精过敏,给他来一杯苏打水。”

烛光下简裴杉的眼睛黑润润,幽幽地发亮,灯下看美人,是越看越美,皮肤像蜂蜜晶莹剔透,修白的脖颈纤柔婉约。

吃个水果都细嚼慢咽,小口小口的,令人看着赏心悦目。

霍序商抿口红酒,看见他严严实实的衣领,下巴一抬说:“领子拉低点。”

简裴杉瞥他眼,解开两颗衬衫扣子,敞开的衣领露出清晰的锁骨,细腻温润。

霍序商眼底含着玩味的笑意,声音低柔再说:“把外套的毛衣脱了,穿那么严实担心我把你吃了?”

简裴杉脱了开襟针织毛衣,站起来挂在墙边的衣架,举高手臂的动作抽拉衬衫下摆,秀窄的腰一闪而逝。

霍序商轻哧,意味深长地说:“你是真瘦了,我不在的时候想我想得茶不思,饭不想吧?”

“你都不想我,还在乎我想不想你?”简裴杉抽张纸漫不经心擦擦嘴。

霍序商仰着脸故作思考,“我还是想过你,不过就一次,工作太忙了没时间。”

简裴杉“哦”一声,问:“你在电话里说有个重要的人,是谁?”

服务生推着餐车呈上精致的餐盘,盖子一掀,牛排热气腾腾。

霍序商拿起刀叉,从善如流地切着牛排,“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他顿一下,抬头看着简裴杉,难得温柔轻声说:“不重要了,以后不会离开你那么久了。”

“真—是—太—好—了。”简裴杉笑吟吟地说。

霍序商把切好的牛排推给他,拿起餐巾擦拭手,“吃吧,我第一次给人切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