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子望了一眼纪云舒,说,“郭禾是个孤儿,自小,也是在我身边长大的,还请先生一定要查明真相。”

纪云舒点头,将那幅画一点点的卷起来,一边说,“如果按照夫子方才说的,死者是在去年6月13日离开的,那他那日从后山离开时,应该遇到了什么人,两人之间发生了矛盾,大打出手,死者不抵凶手,被打成重伤,也由此可见,要么是死者生前与凶手有仇,要么,就是当时发生什么事,而导致死者与凶手发生肢体冲突。”

这话才刚说完——

“书院里和郭禾有仇的,就是梁田。”

声音很洪亮!

看去,就见一个人从人群中被揪了出来。

此人叫梁田,是林殊的左右手!

他激动的否认,“你们胡说什么,人不是我杀的。”

“书院上下都知道,你和郭禾一直有仇,他从书院离开的前几天,你们还在学堂上吵闹过,说逮着机会就要置他于死地,你当时说这番话的时候,我们都听到了。”有人道。

梁田赶紧说,“是,我和郭禾是有过节,谁让他在书院里横行霸道,还时常将我的书撕去生火,我承认自己说过那番话,可人真不是我杀的,我平时连鱼都不敢杀,又怎么敢去杀人?”

“那去年6月13日那天你为何不在书院里?”

“我……”

说不出话来。

“去年一整个六月,我们都在准备八月的秋闱,唯独你时常不在,郭禾离开那天,你也不在。”

梁田道,“难道我不在,就说明我是凶手?你别血口喷人。”

衣袖狠狠一扫!

他更是激动的看向于夫子,“老师,你了解学生的,学生生平最怕见血,怎么可能杀人?”

于夫子,“那你当时在哪儿?”

“学生在……在藏书阁。”梁田明显底气不足。

“胡说!”于夫子斥声,“你该不会不知道,去年六月,藏书阁走水,我已将门锁上,不准人进去,你又怎么会在藏书阁里?还不赶紧说实话。”

梁田抖颤,眼神心虚的飘忽不定,支支吾吾许久,才终于说了实话,“其实……学生那天是去安山镇……赌博去了,直到第二天才回的书院,那时,郭禾已经离开了。”

赌场?

“荒唐!”